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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見過一個人能傷心成這樣,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
校醫平時只開感冒藥或者止瀉藥,沒有給人打鎮定劑的工作經驗,一看這樣子,立刻大筆一揮:“轉二院啊!”
郭長城只好跟著沈巍一起把李茜帶出校醫院,送去醫院,坐在沈巍的車上,按著一個奄奄一息的陌生姑娘,郭長城透過車窗看著漸行漸遠的龍城大學,越發覺得,工作這玩意,可真是糟糕透了。
沈巍既不是李茜的導師,也不是她的輔導員,更不是年級思政,作為一門選修課的任課老師,他實在是已經認真負責到仁至義盡的地步了,至少郭長城就從沒從他們那小破學校見過這樣好的教授。
掛號、墊付診金都是他在操辦,直到把人送進急診了,郭長城又看見沈巍在樓道里打電話跟同事詢問李茜的情況和家人聯絡方式。
儘管沈巍的語氣一直不緊不慢、彬彬有禮,郭長城還是聽出了問題。沈巍和李茜的父親通電話的時候,他總是一句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似乎一著在被對方打斷,片刻後,沈巍就有些無奈地放下了電話,捏了捏鼻樑,又打了另一通電話。
一連幾通電話都是這樣。
郭長城冷眼旁觀,覺得沈巍不像是通知家長學生的病情,其艱難程度簡直像是在上訪——那頭親爹親媽,姑姨娘舅,一個個跟踢皮球似的互相推諉,最後也沒有一個人說要來看看。
連郭長城都聽出了幾分火氣,心想,這真他媽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家裡就是這樣,沈巍也沒別的辦法,掛了電話,雙手抱在胸前,靠在牆上皺眉。
他寬肩窄腰,雙腿修長,長袖襯衫袖子扣得嚴嚴實實,鼻樑上架著無框的眼鏡,這麼一看,簡直就像是香水廣告上充滿禁/欲氣息的男模。他一聲不吭地靜立了片刻,郭長城幾乎以為他會張嘴罵人,可是沈巍依然是什麼話也沒說。
片刻後,沈巍眉間皺出的痕跡還在,卻抬起頭對郭長城笑了笑:“今天真是謝謝小郭警官了,不如這樣吧,你先回去,我一個人照顧這學生就行了,別耽誤你別的工作。”
“我……我沒有別的工作……”郭長城訥訥地說,正好和從他隨身的袋子裡奮力露出一個頭的大慶對上眼,他在貓咪碧綠的眼睛注視下,鬼使神差地脫口說,“趙處就說讓我跟著她,沒說讓我查什麼,也沒說讓我什麼時候回去……”
當郭長城被趙雲瀾忽悠出來的熱血退去的後,他就本能地從這趟莫名其妙的任務裡明白了什麼——他是木訥,但是不傻,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