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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的小東西一般見識——天不降罪於垂髫幼童是有道理的,小孩傻乎乎的能懂什麼?各路修行的小妖大可以躲開,大不了裝個死、弄個障眼法糊弄過去,也不是什麼難事,那些實在躲不開迎頭撞見的,多半是夙世因果、有人陷害,或者乾脆應了那句老話,“上天註定”。
偏偏楚恕之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目下無塵的人。
大慶更加莫名其妙地問:“鬼面?鬼面又是誰?”
沈巍臉上被夕陽鍍上的一點血色也不見了。
趙雲瀾見不得他這副模樣,垂下眼警告性地看了大慶一眼,然後鬆了口不再追問:“那你去吧,小心點,晚上那頭我給你留門,早點回來。”
礙於大慶在場,沈巍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三步間,人就消失在了一團黑氣裡。
趙雲瀾走到露臺上,抬頭望向餘暉漸灰的天空,點了根菸。
大慶跳上欄杆,不放心地問:“沈老師的來歷,你是真知道?”
趙雲瀾無聲地點點頭。
大慶一歪頭:“你在擔心什麼?”
“很多事,”趙雲瀾吐出一口菸圈,在白煙中眯起眼,“哎大慶我問你,為什麼那麼多的經典,將諸神的八卦挨個數落了個遍,卻單獨找不到關於一個人的隻言片語。”
大慶問:“誰?”
趙雲瀾停頓了片刻:“崑崙君。”
大慶張了張嘴,片刻後,又閉上了,隨後它似乎嘆了口氣,順著窗臺走到趙雲瀾面前:“草木動物並不像人,天生不開智,需要天大的機緣才能走上修煉的道路,道行漸深,才能慢慢地懂一些人事。崑崙君自三皇五帝時期就存在,不周山倒下之前就已經大荒封聖,乃至於後來銷聲匿跡,至今少說也有五千年了,那時有我不假,可就好比人類的嬰兒幼年時期不懂事一樣,難道你記得自己穿開襠褲的事?說真的,直到你離開我,我都只是只就會睡覺吃飯的小貓,你太高看我的道行了。”
趙雲瀾煩躁地點了根菸。
大慶微微低下頭,輕聲說:“如果知道,我不會騙你,我們和人不一樣,我們都又傻又笨,千百年也修不出幾個心眼,只會認主人,我有你一個主人就夠了。”
趙雲瀾彈了彈菸灰,突然說:“其實是我在一個地方看見過一張崑崙君的畫像。”
大慶抬起頭來。
趙雲瀾沒在往下說,可是大慶從他的表情上已經明白了。
“小貓,”趙雲瀾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