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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郭長城連忙點頭,從兜裡掏出一打列印的紙,足足有七八頁,上面細細地記錄著什麼人捐助了什麼東西,捐助人的聯絡地址、電話、網名郵箱等等資訊,捐助的東西從金額不等的人民幣到一顆大白菜,簡直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原來這是龍城幾所高校牽頭,趁寒假聯合了一些社會服務組織發起的義工行動,叫“老吾老、幼吾幼”,郭長城他們這一邊,專門針對城市底層因為種種原因喪失生活能力的老人,每個小社團負責長期照顧固定的幾個老人。
郭長城默默地搖了搖頭。
楚恕之不大理解地笑了一下,然後說:“那你初一去上頭香了嗎?你這樣的,許願容易靈。”
郭長城又搖了搖頭,他對自己現在的生活簡直滿意的不得了,除了家人朋友都平安健康,實在也沒什麼好求的——眼下家人朋友看起來確實都平安健康,他覺得沒事還是別給菩薩找麻煩的好。
楚恕之趁著紅綠燈,偏頭看了他一眼,郭長城不高不壯也不帥,五官說不上好看,平時低調得很,連件普通年輕人流行的大眾名牌也沒有,基本上屬於扔在人堆裡就找不著的型別,因為總是缺乏自信,所以絕對談不上有氣質。
可是當他坐下來,安安靜靜的不出聲的時候,平靜的表情卻透出某種說不出的、天然的禪意。
儘管郭長城一屆凡人,每天酒肉穿腸過,連修行是什麼都弄不清楚,經書裡的字也認不全,全世界的菩薩羅漢只透過膾炙人口的電視劇《西遊記》熟悉了倆:一個觀音一個如來,由於演員問題,至今對其性別還頗有疑慮。
可楚恕之就是能感覺到,他在旁若無人、安安靜靜地修某種東西。
既不是今生的福祉,也不是來生的功德。
憑楚恕之的眼力和修為,他只是朦朦朧朧地有那麼一個感覺,具體是什麼,卻再也說不清了。
儘管楚恕之不明白郭長城做這些事是怎麼想的,可不妨礙他心裡忽然不舒服起來,似乎是有些憤懣,又似乎是不平。
不說別的,就小孩這一身三尺厚的功德,難道不該平安幸福一生嗎?怎麼會偏偏生了個薄命相?雖然大家都知道生死簿上論功過是非常扯淡的事,可地府用得著做得這麼明目張膽嗎?
他不說話了,他的腦殘粉郭長城也沒有勇氣主動挑起話題,兩人一路無語地到了光明路4號,夜幕已經降臨,人鬼到齊了。
楚恕之一進刑偵科,映入眼簾的先是一眾兩眼空茫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