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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號已經剩下了若有若無的一個底,稍微晃了一晃,就徹底沒了。
保安亭的窗戶不知怎麼的開著,窗臺上有一個小小的快遞包裹,旁邊放著一根筆記本,本上有一根沒有蓋上筆帽的筆。
無論是窗臺上,還是這些東西上,都籠著一層奇怪的灰。
趙雲瀾帶上手套,把筆記本拿下來仔細仔細看了看,他發現這是一份代取快遞的收發記錄,門衛代收快遞包裹,登記,然後送到業主手裡,業主還要在後面再籤個字。
最後一條,記錄的正好是頭一天的日期,後面寫著“10A業主李先生,包……”
“包”字都只寫了半個,最後的彎鉤都沒來得及拐彎,就戛然而止了。
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下了車的沈巍走過來,伸手在窗臺上抹了一把那顏色略微有些奇怪的細細的灰。
沈巍手指捻了捻,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輕描淡寫地對趙雲瀾說:“落上去的時間不長。”
趙雲瀾簡直要給他這肉眼痕跡專家跪下了:“落灰?你這也能看出來?怎麼辦到的?”
沈巍把手拍乾淨:“別的灰塵看不出來,不過這是剛落上去不久的骨灰,還很新鮮,我個人認為不會超過兩三天。”
趙雲瀾:“……”
沈巍的語氣就像說“牛奶是剛擠出來的,還很新鮮”一樣。
趙雲瀾木然地合上筆記本,找出個證物袋來嚴嚴實實地包裝好,無比慶幸自己把郭長城支走了,否則嚇尿了那位的結果,就是被他手裡的怨魂電棒無差別攻擊。
“不過你說什麼?這是骨灰?我怎麼覺得不太像。”
趙雲瀾不自覺地想到了人死後經過火化裝在小盒子的那款,一時還有點疑問。
沈巍耐心地解釋說:“不是燒過的那種骨灰,‘挫骨揚灰’你知道吧?當時那個人可能就站在這裡,然後肉身在一瞬間分崩離析,骨頭碎成齏粉,才落到了窗臺上。”
不知什麼時候也跟過來的楚恕之匪夷所思地問:“那人的血肉呢?”
“化了。”
沈巍推了推眼鏡,“血肉沒有骨頭那樣的承受能力,很難留下蹤跡。”
楚恕之小心地組織了一下措辭:“聽這個意思,大人是知道這裡的人是怎麼沒的,對吧?”
沈巍客氣地點了點頭,謙遜有禮地說:“我知道得不多,不過這個倒是正好多少知道一點。”
然後他在兩人一貓的視線中,用一種科普古文通假字常識一樣不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