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V公告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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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行煙挺直脊背,面朝他而立,疑惑道:“敢問宇文刺史,貴庚幾何?”
宇文淮沒提防她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拿眼斜剜她。冷哼一聲,並不回答。
顯然沒把她放在眼裡。
虞行煙面含微笑,很有禮貌道:“宇文刺史年紀不大,卻早早得了健忘的毛病,著實令人可惜。”
宇文淮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便被她接下來的話震在原地:
“我父親乃顯慶三年的進士出身,先帝御前欽點的探花郎。他在翰林院、青州、吏部、禮部任職流轉,距今已有十數載。貴妃小我父十二歲,她進宮時我父任吏部侍郎已有三載,且多次因“”耿介清正,通悟善斷”獲陛下誇讚,時間無法相合,哪能算得上廕庇?”
“便說我叔父,也是因在雍州修建河堤,推行教化,方從一低階小官擢升刺史。當地百姓感激叔父德政,為其修建生祠,彰其功德。這樣的功績,您紅口白牙一說,便要將它抹消了去,是不是過於偏頗了呢?”
虞行煙的聲音在廳內響起,所陳內容讓眾人渾身一震。
是啊,那貴妃和虞伯延、虞仲潯年紀相差頗大,二人高中進士,在朝為官時,她還是個奶娃娃,哪能談得上廕庇其族呢?
即便之後她進了宮,虞家二郎也低調慎行,並未叫人捉住錯處。甚至因為避嫌,虞家兩子都未能在仕途上更進一步,倒更像是種懲罰了。
單從時間來看,宇文淮的指摘顯得頗為牽強。
宇文淮自然也意識到了這點,麵皮一下漲得通紅。
他怒指虞行煙,強壓著火氣道:“好個黃毛丫頭,口齒倒是伶俐。可你再是舌燦蓮花,後宮多年無子嗣誕生也是事實,這可與你姑姑脫不了干係。”
他並不敢將矛頭對準御座上那人,只撿了虞姮錯處,試圖將她定罪。而這句話顯然戳中了太后和其他朝臣心病。
椒房專寵,素來被人視作是禍水的徵兆。商亡於妲己,周亂於褒姒,帝王的寵幸如不剋制,定會滋生出無數事端。
宇文淮所言,雖是陳詞濫調,大家耳朵也都快磨出繭子。可話再老,也架不住它有用。禮法二字足以將人胸中千言梗於喉中,讓人無法辯駁。
果然,此話一出,虞氏眾人皆面露澀然,無言以對。
虞行煙的目光從父親,叔父黯然的臉上掃過,將他們狀似有愧的神情映在眼裡,調轉話鋒:“宇文刺史,您觀太子殿下、端王殿下、慶王殿下如何?”
先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