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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還是殿下能管住他,每次只要是您親自來,江大人必定掃榻相迎,講究的不得了呢!”
容穆笑了一聲,被商辭晝勾起的火兒暫時按了下去,他抄手信步走進醫館,看到角落裡的小孩哭鬧著不肯扎針,而江蘊行正在一邊用甜棗子哄著。
小荷在一旁為他倒了杯熱茶解釋道:“這孩子發燒了,病情兇急,大人在為他針灸退熱。”
容穆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感嘆道:“真是妙手良醫,當初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非要在王兄手底下當官兒去。”
小荷詫異:“您不知道?”
容穆側目:“嗯?我多年不在南代,知道的事情非常少。”
小荷這才低聲道:“……是因為江大人的母親與庶妹,都是因為那病去了的,大人父親醫務繁忙,從小都是母親帶他長大,又有一小了七八歲的庶妹乖巧伶俐,只是……唉,從那之後,大人就不肯學醫了,說學醫救不了南代人,非要從官為政,老爺只有他一個兒子,為這個事兒沒少責罰他,但最終都拗不過大人……好在大人自幼習文學字,真當上了官兒,還入了王上的眼,老爺這才沒再追究。”
容穆微微一怔,看著江蘊行的背影半晌沒有說話。
時代的不幸,壓在每個人的脊背上都是一座大山。
那小孩半晌才止住了哭鬧聲,抽抽噎噎的躲在母親的懷裡看著江大夫,江蘊行摸了摸他的腦袋,又塞給了他兩顆甜棗子,才在那母親千恩萬謝的語氣中轉過頭來。
容穆站在背風處,雪粒從門邊飄進來,掛了幾顆霜花在他的毛毛領上,江蘊行一愣,忙走過來道:“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小荷,怎麼不叫我!”
小荷委屈:“殿下您瞧,他又兇我!”
容穆替小姑娘解釋道:“剛到不久,今日到了拿藥的時候了,我在宮中無事,索性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江蘊行叫小荷掛了歇業的牌子,這才關住半邊門道:“殿下身嬌體貴,萬不可隨意行走,尤其正值冬日,最易感染病症。”
小荷又跑下去沏茶了,容穆見江蘊行從旁邊一個單獨的小爐子中拿過藥壺,眉頭就是微微一皺。
果不其然對方道:“本來是要叫憐玉小公子替您拿回去,剛好就可以喝,不曾想殿下親自來,那便直接用了,省的路上麻煩。”
容穆咂吧了一下嘴唇,臉色有些發苦:“這藥要喝到什麼時候去?”
江蘊行溫聲道:“喝到過了年,便不用再喝了,過年便是開春,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