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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碤撩開車窗遮簾看著衛府門前停著的馬車, 面色微凝。
“要攔下他們嗎?”下屬在一旁問道。
景碤搖頭:“你帶四個人隨他們上船。”
走水路要兩個月,他走陸路快馬回京,便是如此最少也要半個月才能到京城。
景碤放下簾子, 頭抵著車壁,心臟忽上忽下,惴惴不安, 苦笑一聲,真不知該不該感嘆一句緣分。
娘子竟然真是衛家小姐。
且他又從頭到尾, 親自查探過一遍, 細枝末節, 樁樁件件都對得上, 他在孟紓丞收下辦差十幾年, 從未出過紕繆,這一回, 亦是如此。
景碤不知回京後如何向孟紓丞開口,坐立不安, 索性等馬車駛出康寧橋,立刻起身走出車廂, 命下屬牽了馬來, 迎著冷風賓士而去。
此時孟紓丞的船隊也即將停靠通州碼頭。
衛窈窈坐在塌上,手裡端著一隻茶盞, 眼珠子跟著進進出出抬著箱子的僕婦們轉動,忽而肩膀一沉, 她手抖了抖,抬頭看到孟紓丞。
她呼了一口氣,捧著茶盞含著杯沿啜了一小口茶,不管孟紓丞, 繼續盯著僕婦們看,裙底傳來咚咚地拍打聲。
孟紓丞坐在她身旁,輕輕地說:“緊張了?”
拍打聲停了片刻,衛窈窈又舉起茶盞,掩飾般地遞到唇畔:“誰緊張了?”
可她藏在裙底的腳控制不住地抬起,拍下,抬起,拍下。
孟紓丞唇角微彎,手掌碰到她的膝蓋,微微一按。
衛窈窈抿唇若無其事地並起腳:“做什麼呀?”
“別擔心。”孟紓丞聲音溫和。
衛窈窈手指摩挲著茶盞底部,許久之後,才小聲說:“我真要去你家嗎?”
她剛說完,就感覺到撫在她膝頭的手掌收緊了一下。
衛窈窈隱約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
“沉楹堂栽了半院紅梅,入了嚴冬紅梅綻放,雖不及你喜愛的玫瑰,卻也嬌豔清絕,況且不是還想等到明年盛夏看月牙湖的螢火蟲,如今都不感興趣了?”
孟紓丞面色沉靜,輕柔地說著話,像是循循善誘的與她講道理,又像是指責她不講道義,忘了說好的事情,心生怯意。
衛窈窈知曉像他這樣脾性的人,是說不出指責之言的,絕對不是第二個意思,但心裡莫名就有些羞愧。
“我沒有說不去呢!”
觀察著孟紓丞的神色,衛窈窈就知道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