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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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
又伸出手心那已被我捏爛出汁水的橘子肉。
「喏,我母妃給我剝的,分你一半。」
令翳,你吃吧,今年冬天的橘子,可甜了。
那向來仇視的眼神陡然軟了下來,我們二人彷彿旁人不存在般對視著,我見令翳拿過我手上的橘子肉,塞進嘴裡,汁水順著他的唇角溢下來。
我問他,「甜嗎?」
令翳點點頭。
後來,在祁國皇宮裡,令翳餵我吃橘子,他吃進嘴裡,後與我唇齒相貼,我感受著那散發著橘香的汁水緩緩渡進我的唇,有不留神溢位來的,又被令翳吻了回去。
他也問我,「甜嗎?」
那時,塔內國覆滅,而我,失去了一切庇護。
5
令翳在塔內的第二年,杏子嫁了人,是與宮裡負責內務的太監結為對食,這本是不允的,可母妃看在她伺候我多年的份上,為他們求了一道旨意。
倒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喜慶,猝不及防的,我的宮女杏子,便成了那太監的妻子。
我偷偷問杏子,嫁人是什麼滋味。
杏子那時初婚不久,臉上時時刻刻都帶著怕別人瞧不見的笑意。
「奴才不通詩文不懂樂理,但奴才知道,若是能嫁得彼此心悅的人,那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我搖搖頭,「那你也心悅他嗎?」
杏子回眸一笑,「若是不心悅,便是死也不嫁。」
那年我九歲,卻突然懂了何為女子氣節,這時我並不知,這份普通女子的傲氣,落在公主身上,便就是任性至極。
我是公主,是塔內國唯一的公主,若我的國家有所需,我是一定要奉獻出自己的全部去犧牲的。
女子氣節與公主使命,從來都是相悖的。
可我又問她,何為心悅?
杏子皺著眉苦想道,「旁人都嫌太監是沒根的髒東西,奴也嫌,可奴不嫌他,奴只覺得他可憐。」
6
五哥對令翳的惱恨愈發嚴重,回回來我這都是罵令翳,他也說令翳是髒東西,從祁朝來的狼崽子。
我說不過五哥,我因維護不了令翳而自責,而這時,我覺得令翳可憐。
這裡不是他的國家,可他要因他的國家在這裡受辱。
我愛塔內因這是我的母國,我有父皇母妃,我尊貴的享受這裡的一切。
可令翳並不愛這兒,我知道的,他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