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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兮一聽也急了，直接問我：“那能怎麼辦？”
“我師父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睡覺都睡不實的，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立馬睜眼，你不給他下藥，你覺得你能有離開的機會嗎？”
我被楚兮問得語塞，心裡那叫一個猶豫。
陸行遇雖然剛和我吵了一架，但至少也是剛為我出了次頭，給了我個甜棗的。
我油鹽不進也就算了，要是還給他下藥，萬一以後在江湖上碰見了，依他那記仇的性子，怕是能把我一層皮都給扒了。
見我猶豫，楚兮冷著臉問我：“柳清影，你別告訴我，咱倆早就商量好的事兒，就差這臨門一腳了，你反倒慫了？”
“我……我沒有……”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你不就是害怕，被我師父發現你給他下藥，他會找你麻煩嗎？”楚兮眯著眼問我。
還沒等我回答，她一臉怨妒地接著又說：“放心吧，你當年幹過的一些事兒，比這嚴重多了，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今天不就是讓你下點迷魂藥嗎？我師父還能殺了你不成？”
“柳清影，你只有這一次機會了，你到底還想不想走啊？”
她威脅又激將，讓我連遲疑的餘地都沒有了。
畢竟我現在想逃出這裡，除了能借楚兮的力之外，確實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連折中的法子都找不到。
最後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將這小瓷瓶一收，離開之前，對楚兮又問一句：“你確定我翻過那座山，逃到最近的大馬路上，真的能逃出這裡，不會被陸行遇的其他手下發現嗎？”
“你不就是想問我會不會趁你逃走之後，對你下黑手弄死你嗎？”楚兮譏笑著問我。
我倒也沒這麼去想，卻見楚兮一臉不耐煩地回道：“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明白一個道理，做任何事情都要留有餘地，這也是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
“我是討厭你沒錯，但我要是敢對你動手，萬一被我師父知道了，那我只會死得很慘，所以就算真要殺你，我也只會借刀殺人，哪會親自動手？”
“我更不可能選擇在今晚動手，否則我悄悄幫你逃跑這事兒，不是很容易捅到我師父那裡去嗎？那我師父還能饒得了我嗎？”
她會回答得這麼坦蕩，倒是讓我有些沒有想到的。
難道說，林如嫣找來這裡，對我動手的那一天晚上，真的不是楚兮對我下的黑手，而是另有其人？
又或者，那晚只是楚兮投下的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