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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還說，無論做人還是做妖，不死不滅，長生不老，也不是什麼令人豔羨的事情。”
“人的一生很短，只有幾十年光陰，卻要經歷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無論最終是喜是悲，也是完整的一生。”
“而你，有的時候活得太久，久到你都快忘了，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初心，和你拼了命要記得是很多事情。”
孤良的話說完，我沉默了很久。
“怎麼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我以前一直很悲觀，聽著像是不想活了一樣啊？”我自嘲地問他。
他卻告訴我，他的先輩當時聽完我說的這些，也曾問過我一樣的問題。
可我當年的回答卻是：“死有死了的一了百了，但活也有活著的好處，有些遺憾，想要彌補的事情，得活著才能去做，有些血海深仇，也得站在牌桌上才有報仇的機會。”
這些話，倒挺像是我能說出口的東西。
再結合我先前在小侏儒帶我去的那個樹洞裡，刻在牆上的那句句掙扎，句句反抗，句句不甘。
我越來越好奇，等我恢復記憶，重拾修為的那麼一天，等待著我的，將會是怎樣一場血雨腥風的巨大風暴。
“我當年還說過什麼嗎？你一併與我說說吧。”我嘆息一聲，對孤良又問。
他想了想，說：“你當時整個人的應該狀態不是很好，但我家先輩也不好問你當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你好像還說過，你是一個罪人，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可能找不到的人，想對他贖罪。”
“因為你千不該，萬不該忘記對你那麼重要的一個人，最後還把其他人當成了他的替身，甚至愛上了那個替身。”
孤良這話一出，我的身子忽然顫抖了起來。
幾乎是在那一瞬之間，我便立馬想到，我說的那個被忘記的，最重要的人，一定就是沈知言！
而我後來愛上的那個替身……
到底是陸行遇，還是蕭寧缺？
孤良見我反應如此之大，像是被我嚇了一跳，慌忙問我：“清影，你……你這是怎麼了？”
我狠狠地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這激動的情緒暫時平復了下來。
“我沒事。”
“時候不早了，老黃他們估計也馬上就醒了，咱們去收拾一下，準備天一亮就出發吧。”
我直接回到了山洞裡面，等到黃老頭和百曉生醒來的時候，東西已經被我和孤良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們四人再次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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