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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隱聽後,略顯無奈地說:“師兄也很擔心柳施主這邊的傷勢,但是他現在不僅自身難保,還被師父盯得很緊,沒個幾天是很難脫身的。”
“而師父那邊……”
“我和師兄還會想想辦法,多磨幾天看看,總之我們將人都帶進佛光寺裡了,師父就算心裡再有氣,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黃老頭無奈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只能是這樣了。”
靈隱將我們帶到了上次住的寮房後,又取來了些許丹藥,讓我先行服下,算是暫時穩住了我的心脈。
我這一次傷得實在太重,即便身體異於常人,住到寮房裡後,都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來之後,不到一個時辰又繼續昏睡。
如此反覆,直到三天之後。
我身上的外傷,已經開始結痂,內傷依舊隱隱作痛,整個人根本提不起半分力氣。
我本以為,我在這佛光寺裡住上幾日,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忘塵,沒有想到的是,這天傍晚,那日與百曉生互懟的小沙彌,竟然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次,他依舊趾高氣揚,看著我們幾人極不順眼,嘴裡吐出來的話,比起之前,卻是軟和了不少。
“喂,姓柳的。”
“我師父想見你一面,你去還是不去?”小沙彌站在寮房外面問我。
我和黃老頭他們對視了一眼,大家的眼裡都有些許猶豫,畢竟那老住持一直不肯出手相助,還要見我幹嘛?
但這兒畢竟是佛門淨地,沾不了血腥,我若是去了,頂多聽點不痛不癢的和尚唸經,要不了我的性命。
猶豫再三後,我對小沙彌點了點頭,說:“當然去啊,你帶路?”
他點了點頭,剛帶著我朝前走了幾步,發現黃老頭和百曉生攙扶著我,竟也跟在了後頭,立馬又皺著眉,回過頭說:“我師父只喊了柳清影,你們跟著做什麼?不討人嫌嗎?”
百曉生本就和他不對付,剛想回懟,卻被黃老頭拉住,對他使了個眼色。
我也趕忙打了個圓場,說:“我……我都休息了這麼多天了,走上幾步還是行的,你們先回去等我吧。”
“清影?”百曉生和黃老頭擔憂地喊了我一聲。
我則在這時,咬緊牙關,強撐著身子,從他倆身邊走了出去,蒼白地笑笑:“你看,我真的沒事。”
可其實,我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風輕輕一吹,都能把我吹倒。
他倆又怎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