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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唯光明故。
光明慈父,知義知情,啟我澄心,蘇我明性。憐我世間,魔塵坌染,除惡揚善,唯光明故。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熊熊(聖)火,焚我殘軀。十二常寶,普啟諸明,妙音引路,無量淨土。”
這些便是入教的禮儀,沒有跪拜,也沒有誓言,他們只是聖教的信徒,不是入冊的教眾。鄭晟身穿灰色的布袍坐在角落裡觀看了全過程,他神秘的身份只有少數幾個人知曉。
禮畢後,貨郎們當日全部離開,他們將像種子一樣散播在山中各處,接替郎中成為山裡的第二波傳教力量。
深夜,山風呼嘯,冬天快來了。
幽暗的油燈下,鄭晟正在用蹩腳的毛筆字書寫前世的記憶。周光陪在他身邊,像個書童。他已完全摒棄了自己從前殘缺的世界觀,成為鄭晟最忠實的擁躉。原因——除了學識,還有實實在在的地位。
鄭晟的字很醜,但下筆很快,其中夾雜著許多簡體字。周光閱讀他剛寫好的文稿,湊空詢問不明白的地方。隨著閱讀文稿的增多,鄭晟在他心中的地位已不下於彭瑩玉。
火光下,鄭晟的側臉紅彤彤的,神情專注。周光在思考兩位傳教者的區別:“彭祖師和鄭香主,他們都在想開創一個時代,只是彭祖師把希望寄託在彌勒佛身上,而鄭香主只相信自己。”
“好了,”鄭晟放下筆,轉了轉酸脹的手腕,“今天我只寫這麼多,你拿去謄抄一份,再結合經文,把我的文字變成順口的揭子,便於傳播。”
“遵命。”周光小心的把文稿收到一邊,要等待上面的墨跡幹了才能捲起來。
他回到桌前,說出藏在心裡說很久的擔心,“貨郎們大字不識一個,我看他們未必能理解香主的苦心。”
“他們不可能明白,你要長期考察,最好能從他們中挑選七八忠誠能幹的人出來,編入教眾。”鄭晟轉身拿起葫蘆瓢在水缸中舀了一瓢清水,咕嘟嘟的嚥下去,“現階段無所謂理解,先囫圇吞棗把他們吸收進來,再讓山民們感受到加入聖教的好處,便足夠了。”
他豎起一個手指,“加入聖教的山民能從貨郎那裡得到廉價的貨物。”他豎起第二個手指,“聖教的貨郎在翠竹坪不受欺辱,能順利進行交易。”他再豎起第三個手指,“如果王中坤他們還能賺到錢,那就完美了。”
聖教信徒控制了山貨流通的所有環節,山民們很快能見到加入聖教實實在在的好處,這是以利誘民。不可能讓信徒們都產生崇高的理想,就像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