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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晟雙手手腕合在胸前,猶如一綻放的蓮花,“聖(火)昭昭,聖光耀耀,……生有何歡,死有何懼。”他臉的表情如殉道者般肅穆,令人崇敬,又讓人畏懼。
狗總是喜歡在主人眼前搖尾巴,尤其是在有幾個同伴爭寵的情況下,它們迫不及待想博得主人的喜愛。黃子希離開座位,“你是彌勒教,還是明教?”福建也有明教流傳,他見多識廣,看出鄭晟吟誦的詞句與明教的箴言有幾分相似。
“無論是彌勒教,還是明教,不過是一個稱謂,我們是要驅走蒙古人、恢復漢人江山的好漢,不是隻會在酒桌上逞能的好漢。”鄭晟不放過每一次刺痛他的機會。
“你……,”黃子希指著鄭晟的鼻子。
這個時候該彭文彬說話了,但彭文彬看著酒杯在發呆,竟然一言不發。
黃子希擔心:“小寨主,不要被他嚇到,彌勒教軍不過是一千人,我們四家在下坪寨外不止一千人,還怕一群沒打過仗的山民不成?”
彭文彬怎麼會被鄭晟嚇到,只是鄭晟說的義正言辭,讓他想自己悲傷的往事。他這輩子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以後有機會去殺蒙古人。
“各位兄弟,自我彌勒教進入羅霄山以來,一直尊崇虎王,今日虎王請我喝酒,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不再多說什麼。唇亡齒寒,虎王今日容不下我們,日後也未必能容得下你。我死在下坪,聖教與筆架山的戰爭開始。彌勒教雖然去年在袁州失敗,但大江南北教眾不計其數,彭祖師不日將返回袁州,我鄭晟不怪你們,只怪自己沒跟對人。”鄭晟語帶威脅。
他離開座位走到廳堂正中,朝彭文彬一拱手,“小寨主,走吧,虎王給我留下的即使是斷頭酒,今天我也認了。”
他再朝黃子希哼哧一笑,“黃寨主,你可以回去調集部眾了,我的兵馬再過半個時辰會動手。”
彭文彬鎮定的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聖教弟子不怕死,即使下坪的教眾死完了,羅霄山裡還有成千上萬的山民,袁州和湖廣有我們無數的教眾。”鄭晟的聲音鏗鏘有力,如一個臨死不懼的勇士。
有人心生崇敬,有人看不下去了。王文才站出來,“鄭軍師,先坐下,今天在我這裡一切都好商量,不要壞了盟約,那我請這頓酒就成了罪人。”
“王秀才,還有什麼好說的?”黃子希反駁。雖然在王文才的寨子裡,但這個時候哪有王文才做主的份。
“黃老頭,閉嘴,”刺槐起身,一支精緻的皮靴踩在自己剛剛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