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仇怨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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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櫃裡放刀的暗格已經落了厚厚的積灰,這是他自己閒著沒事裝得東西,段以疆怎麼都想不到他居然還藏了兩把兇器。
窄刃的戰術刀可以收進大衣的衣袖,沈拓是比較喜歡冷兵器的,這玩意不會卡殼出錯,不會讓他在關鍵時刻把命搭進去。
他揣上刀下樓出門,在路口叫了輛計程車去碼頭的客運站,老實巴交的司機同他寒暄搭話,他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偶爾還會轉頭看看窗外漸趨稀疏雨幕。
周遠在電話裡說得東西和裴鎮類似,無外乎是盯著鄭峰的人被做掉了,這兩日傳回的訊息都是假的,而鄭峰早在前日就重做了假身份回來,其中機票船票都有,全是在今天抵達港城。
沈拓越發覺得這幾年的他記憶不夠好了,他都忘了今天是鄭峰戀人的忌日,那年也是這麼大的雨,他看著鄭峰抱著女孩的屍首一步步穿過長街,血混著雨水暈染漫開,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顧安平是不可能選擇坐飛機逃回來的,他當年差點被鄭峰追殺到精神失常,連封閉的房間都不敢久待,再者客機上連個逃命的出路都沒有。
沈拓盯準了碼頭,他知道鄭峰肯定會在今天動手,這就像是來自獵手的提前告知,以鄭峰的心性,恐怕就是要顧安平心存僥倖的逃難回國。
客船與貨船接連駛進雨後的碼頭,沈拓在貨輪專用的碼頭付錢下車,重新穩下心的周遠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壓低帽簷衝他微微頷首,示意他暫時一切正常。
港城的水路還是很繁忙的,商販沿街叫賣,路人行色匆匆,港城至今還是有人力運輸,從下船口送到車上,一天干下來能賺一百塊錢,比當年翻了好多倍。
沈拓在卸貨的商船上看到了顧安平,時隔數年,已經有些佝僂的顧安平不是當年那個紈絝弟子了,他穿著破舊的背心短褲,手上和臉上蹭著常見的油汙,他正滿頭大汗得扛著一個遮了他半個身子的木頭箱子,踏實肯幹的動作像極了正常的搬運工人。
瞄具的冷光不是所有人都能注意到的,匆匆搬貨的顧安平沒有察覺,來往喧鬧的路人也沒有察覺。
沈拓離顧安平已經很近了,他將右手舉起比出了一個等待時機的手勢,他知道鄭峰現在就在某個狙擊位上四處瞄著,他已經託人給鄭峰遞過了話,在顧安平這件事上,他會幫著鄭峰報仇,所以他希望鄭峰能再等一等。
他立在熙攘的人群中間,刻意迴避開顧安平所在的位置,動態中的靜態是最扎眼的,瞄具反射的光點在柏油路面上停頓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