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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隱隱生出些許異樣。
國外的私立醫院更注重病人隱私,從上電梯到進病房需要經過數道檢查,沈拓雲裡霧裡的被段以疆推到頂樓,病房周圍有額外僱傭的安保人員,他下意識挺直脊背繃緊指骨,段以疆拉過他緊張到痙攣的手指推開房門,又輕輕吻上了他的發頂。
“冷靜點……沈拓,聽話,你還沒好全,冷靜點。”
病房裡窗簾拉得嚴實,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
滿室的昏暗之中,負責監測的儀器盡職盡責的工作著,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斜側著支稜起身子跟一根細長的導管奮力抗爭。
“……少爺,他……”
沈拓在看清那人輪廓的一瞬間愕然之極僵住了身子,他恍惚著怔了半天,險些連呼吸都忘記。
鼻飼管拔出之後是熟悉的國罵,代表著警報的滴滴聲隨之而來,沈拓這才倉促得憋紅了一張臉趕緊換氣,然後如夢初醒似的使勁收緊指節用盡全力狠狠一掐。
“少爺,少爺……”
沒有應有的疼痛傳來,就代表著這只是場荒誕無望的夢境,沈拓顫著肩頸眼圈發紅,一時連語調都提了三分,摻進了明顯的哭腔。
“.…..你掐錯人了,他活著呢,是鄭峰,他還活著。輕點……沈拓,沈拓,你這掐得還是我。”
段以疆至此才算終於鬆下了一口氣,他神色複雜的抽了抽眼角,忍痛俯下身來吻上了沈拓的指尖小聲解釋,並趁機緩緩抽出了自己受苦受難的右手。
“啊……我……我怎麼……”
比起活蹦亂跳的鄭峰,沈拓倒更像是死過一次的那個人。
他像是突然失去了大半的感知,即便面臨這種天大的喜悅也要懵懵懂懂的捋上許久才能弄清楚。
他在段以疆的指引下屈起手指去掐自己手腕,可他手抖得根本使不上力,段以疆只能狠下心來代勞。
“唔——”
細微卻清晰的刺痛像是在乾枯沉寂的荒原上燎了一把野火,沈拓疼得整個身子打晃,他認認真真的低下頭死死盯著自己發紅的手腕,直至疼痛消散,直至段以疆湊上來咬上了他的下唇,他才終於欣喜若狂的落下淚來。
“活著……他活著……”
“對,他活著。慢點,來,慢點起來。”
從病房門口到鄭峰面前那幾步路,沈拓走得彷彿輪迴了一次。
他攥著段以疆泛青的手腕蹣跚邁步,幾次都險些歪斜著倒地,所幸段以疆始終伸手攔著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