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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桑聽說他們又新生了個孩子後,能設想池向榆的處境。他本來就不是忍讓的性子,家裡忽然多出一個妹妹,瞪著無辜的大眼睛,他氣兒也沒處發。
高中住校之後,就很少回去了。
迎面風掀起一些塵土,池晚桑皺了皺眉,“那你現在一整天不回去幹什麼?除了找我的麻煩。”
“找你的麻煩是因為我恨你。”
池向榆的聲音很小,又忽然停住腳步,落在池晚桑後面,顯得越來越遠。
聽到這話,池晚桑也頓住腳步。
後面的人也沒動,攥緊手裡的傘,埋著頭,咬著牙說:“你和爸出事那陣子,媽她一直神志不清,你還記得吧……”
池晚桑對這方面記憶並不是太深,那時候視力已經急劇退縮,他只能聽見旁邊照顧自己媽媽好像總是心不在焉,不是摔壞水瓶,就是削水果的時候削到手指。
因為爸爸剛去世,他以為她只是傷心過度。
池晚桑在這位媽媽面前並不討喜,首要原因便是因為,他和他爸太像了。
不只是外貌上的相似,就連神態和說話的動作也是。他們一樣地喜歡穿深色衣服,耐心一樣的少,不耐煩了會很明顯地表現在臉上。他們行事一樣地灑脫,從來不看考慮後果。
這一點上,池向榆則要穩重,深思熟慮很多。
至少在以前是這樣,在禍事還沒改變這家人的時候。
在他們爸爸逐漸沉迷於危險運動,脾氣也時好時壞後。
他媽媽連帶著池晚桑也討厭上了,每回等不著自己男人回家吃飯,看向桌邊池晚桑的臉也沒幾分溫度。
但他對這些早習慣了。
池向榆又說:“後來,她一聲不吭把我帶走,我能有什麼辦法。”
本以為就這樣破破爛爛地過下去,池向榆卻在某天聽到媽媽叫自己“池晚桑”。
他這才明白,誰是她想帶走的人。他甚至懷疑,因為腦子裡不正常,他媽媽以為躺著的人是池向榆。
自我保護機制,將壞事推給了她平日裡,看似最疼愛的兒子。
“如果失明的是我,不是你該有多好。”池向榆笑了笑,“我猜她是這麼想的。”
池向榆雖然是公子脾氣,總的來說還算溫順聽話,但比較池晚桑學生時代的耀眼,還是暗淡了些。
他只是在那個時候刺眼了些,但誰不喜歡這樣的兒子呢。
從那時開始,她就沒把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