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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冷靜而空靈,在看不到盡頭的林間,染上一層清冷綠意。
池向榆怔愣著看向她,沒否認。
“池晚桑小區樓下那個人,不是去搞破壞的。我一直以為是物業在收拾那些亂停放的腳踏車,這段日子沒怎麼看見他,於是那些車遲遲沒人清理。”
“我……”池向榆認命一般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復又睜開說,“因為上次媽媽的事,不敢再去打擾他。”
秦迭牽起嘴角,勉強笑了笑,她後腦勺仰靠在樹幹上,鼻樑翹挺,薄唇微抿,但沒什麼血色。側臉輪廓乾淨而迷人。
“果然。”
她沒回頭,看著樹葉縫隙裡的藍天,曠遠到包容一切,包括這裡的苦難,寧靜到波瀾不驚,冷漠地看著別離。
“那你為什麼,老是去找他的麻煩?”
池向榆不打算再隱瞞什麼,索性也靠著樹幹坐下,“他剛畢業的時候,就在給我拿錢。他說,他知道我可能在那個家待不慣,想吃什麼,想買什麼就去花。”
“我們倆,除了給錢拿錢之外,沒什麼交流。但我知道他那時候賺錢也不容易,老是自己一個人悶在家裡。”
他虛著眼睛看見幾米外的松樹上,動作敏捷地攀過一隻松鼠,“有一回,正好去見他,盲杖都不怎麼熟練了,下個樓梯都費勁,要顫顫巍巍摸索半天。”
“他那是把自己關太久了。我怕他有一天再也走不出來。”
池向榆忽然閉嘴,擰著眉毛,像是在壓抑什麼情緒。
醫院,廣場,咖啡廳,警察局,他都想辦法讓池晚桑進去了一趟。
秦迭有些苦笑不得。
“所以,你這麼做都是因為他畢業後還一直想著你?”
“不是。”池向榆聲音淡下去很多,他喉結滾了滾,倏而緊閉著眼睛,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無息地流出來。
他哽咽著說:“因為,本來失明的人……”
“是我。”
秦迭腦子轟然炸開。
當時那次騎行,父子三人都去了。
池晚桑一直覺得是自己沒把弟弟抱穩的原因。池向榆被甩了出去,撞在崖邊礁石上。
池晚桑本科的專業本來是天文學。
那次,池晚桑情況也不容樂觀,在他爸爸已經出了死亡證明的時候,他也快走到頭了。
但他爸爸的眼角膜移植失敗了。
當時情況緊急,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就此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