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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停頓了會兒,年輕客人才小心翼翼問他:“你還記得這事兒嗎?”
簡昀星思索之後,點了一下頭。
他記憶力一向很好,這個說不了謊,而且沒什麼必要。
簡昀星小時候就常來覓書閣看書,一待待一天,到晚上了也不肯回。
何慕見他好學至此,索性扔了條工作圍裙給他,讓他沒事幫幫店裡叔叔阿姨的忙。
反正也是家裡開的店,怎麼都不算僱傭童工。
在那之後,簡昀星每個月會空出幾天過來幹活,對店裡消費人群也有大致的分類和定位。
當時是暑假,開在大學城中心的覓書閣自然流失了很多年輕客人。
如若出現一對青年男女,那大機率是學生情侶在附近商圈吃過飯,來書店消食或者找點消遣。
不然就是同學結伴來覓書閣的咖啡廳開會腦暴,
而一般來說,單獨出沒且目的性很強,買了本書就著急結賬要走的型別,就有可能是備考生。
更別提市立圖就隔這兒一條街,街對面還有家開了很多年的自習室,考試生讀累了出來換換腦子是常常發生的事。
這是經驗之談。
因為考試焦慮在書店看書看著看著突然哭泣的人真的非常多。
起初簡昀星還想,什麼書能把人感動成這樣?
等客人離開,他好奇一翻——不是,為什麼有人看《爆笑校園》也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見過太多這種大學生,以至於他對大學印象一直不怎麼好。
在老師們說“考上大學你們就輕鬆了”這種話的時候,簡昀星內心時常冷嗤:都是騙小孩的把戲,高中生根本體會不到大學生活的悲慘。
總是為了一點不起眼的小事流乾了眼淚,反而到大事發生時顯得相當穩重,大有種將死之人的冷靜。
所以,當他看到有位年紀尚小的女學生因為找不到外刊險些在店裡情緒崩潰的時候,他便多管閒事地給何慕打了通電話,費了點工夫,去另一家書局的倉庫找到了她想要的那本外刊。
得到肯定的回應,客人立刻綻出燦爛的笑容,坦誠道:“備考的時候覺得撐不下去就會想到你,今年我上岸了,馬上要去武漢讀書,走之前想著一定要認識你就好了。”
“恭喜你上岸。”簡昀星修養很好地祝賀,“不過我手機沒帶身上。”
這就是拒絕了,客人心下了然。
她鼓起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