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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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是有原因的——真實情況是他不僅身嬌體弱,而且特別倒黴。
擦窗戶能把自己摔得頭破血流,還有一次打乒乓球手指不小心砸到球桌,當場就腫了,去拍片說是骨折,就又養了幾天病。
這些事情沒過多久,簡昀星就被榮封了“脆皮公主”的稱號,但簡昀星一點兒也不喜歡,他那時候還是比較傾向於當王子。
可來由有理有據,本人無法辯駁。
簡昀星猜測自己除了早就治癒的先心病以外,身體的免疫系統也不是太好。因為他還對很多東西過敏,吃的、穿的、用的……幾乎每年都能發現新的過敏原。
高中畢業的散夥飯上,簡昀星第一次知道自己對精釀過敏,而且是喝到第三杯以後才發作,他感覺呼吸不上來,有哮喘的症狀,暈倒前對自己表白的女同學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叫一下救護車。”
很有禮貌,但女生被嚇得尖叫,那一刻簡昀星在想自己不要接受她的表白,因為她太聒噪了。
記事後他就很少進醫院,然而每次住院動輒十幾二十天。
經常一睜眼就是醫院白花花的天花板,周圍沒有人,只有醫療儀器運作的悶響,那種聲音彷彿讓他與世界隔著一層薄膜,霧濛濛的卻很祥靜,半夢半醒間聽起來就像雨滴打在樹葉上,世界在雨滴聲中日漸無趣起來。
百葉窗不拉開的話,感官上就會認為外面陰沉了一整天,白天黑夜沒有差別,時間就這樣變成沒有意義的數字。
醫院很無聊,簡昀星走出病房遛個彎就能聽到護士說急診室哪個哪個又沒救回來,他敏感得要死,一聽到這些心臟就會抽痛,生怕自己有天成為他們嘴裡那個沒救回來的人,還不如回房算了。
回去更無聊,醒著就輸液或者抽血,但由於藥物作用,他基本上都在睡覺。
有時何慕會陪床,可簡昀星寧願她不要來。
他可憐的母親很多次本應該在普吉島或是迤邐的大興安嶺採風,遺憾的是,她剛要過安檢就收到了兒子在學校暈倒的訊息。
顧不上尋人廣播的催促,飛奔到醫院的時候身上衣物已經被汗水浸溼,何慕很明顯地哭過,每當這個時候簡昀星都會覺得很愧疚。
生病病痛上的折磨是其次,在小小的孩子眼中,他更在意自己是否更像個累贅,被耐心和愛意澆灌起來的脆弱的生命體,真的有繼續存在的必要嗎?他躺在病床上會這麼問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