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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去？”
我回頭看去，船上竟然坐著一個人，不是我媽還有誰，我愣了一下，跟著打量起這個人。
她雖然是在船上，但她穿著一雙黑布的鞋，我媽雖然樸素，但是從來沒穿過這樣的鞋，我是做壽衣店的，一看那雙腳，不是壽鞋是什麼？
褲腿是寬褲腿的鞋，還有邊，而且是紅褲子。
我抬頭看著她：“我要去對面。”
“去對面幹啥？”
“我聽說對面有好吃的果子，我要去看看，到底有沒有。”
“這麼晚了，不如明天去。”
“明天我要去上學，你忘記了？”
“對了，你明天要去上去，你看看，我怎麼給忘記了。”
對方說著靠近了我，我立刻說：“你別動，小船太小了，不穩當，你動了的話我們就會掉下去。”
對方想了想沒動，我轉過去看著前面，此時我才看見，水下面的腐屍很多，有些睜開眼睛的面目猙獰，有些是小孩子，在水裡面撲稜觸目驚心。
小船在過去的同時，就從那些嚇人的腐屍上面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冒充我媽的女鬼靠近到我身邊，貼在我身邊看著下面，問我看著什麼，我沒等回答就看見她沒有頭，就是一個身子。
我一把捉住她的衣服，一扯把她扔進水裡，她落水後一直對著我，雖然她沒有頭，但我總覺得她有雙緊緊跟著我的眼睛，看的我全身不自在。
但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轉開臉我朝著前面看去，剛剛走了不多遠，就聽見後面有人喊我，我聽那人喊，我朝著後面看去，竟然是我爸在後面喊我，而且我爸被一群腐屍包圍了起來，看著我痛苦的表情讓我一下慌了，起身站了起來，我爸喊我：“四月，四月啊……”
我忙著跑到了船尾，打算拉我爸一把，但是朝著水裡面看去，我爸上身是人，下身卻是一具腐屍，我忙著吞了吞口水，後退了兩步，坐下轉身過去，我不聽不聽……
小船繼續往前面前行，我爸終究被淹沒在一聲聲的慘叫中，我差不多到了河心的時候，河水開始翻花，小船開始不動了，我看著周圍，竟然是我奶奶從水花裡面浮了上來。
“四月，你過來，奶奶送你過去。”
我奶奶把手給我，穿了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服，看上去有些嚇人，不過我奶奶死的時候就是這樣嚇人，我也沒有懷疑，邁開腳也不知道怎麼，就從小船上面邁步下去了。
腳尖一落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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