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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天亮後再出發。”他從頭到腳穿戴皆非凡品,倒很能忍受這間驛站的破舊。
姜遺光當然沒什麼意見,他笑了笑以示贊同。
姜遺光坐在靠近門窗處,門沒有關,凜冽山風不斷呼嘯著穿梭過夜間山林。他穿的不多,已感覺到了些寒意,不過這幾分寒意並不很難忍受,姜遺光便沒說話,自顧自以杯蓋撥著茶盞裡漂浮起來的幾片茶葉。
裴遠鴻既能在此休息兩個時辰,意味著他不著急進京,那為何又要連夜離開?
茶水晃晃悠悠,姜遺光歪了歪頭,盯著茶水,在別人看來他是盯著茶杯發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正好能從杯子裡看到裴遠鴻的面色。
裴遠鴻在鄒府的馬棚裡遇到了什麼?
聯想到行刑那日鄒知府未出現,姜遺光心想,或許是鄒知府碰到了那些詭異,連帶著裴遠鴻在他家中受到牽連,不過他逃了出來,之後才不敢再在柳平城多待。
不過……被那些東西盯上的人多半過不長久。裴遠鴻被纏上,……他自己知道嗎?
綠色茶葉浮沉不定,裴遠鴻那張臉也在水面晃盪。姜遺光以餘光去窺視對方,後者淡定自若,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等待的時間不長也不短,聽到幾人的腳步聲後,姜遺光轉頭看去,他本就坐在窗邊,一轉過頭,眼角餘光便瞥見若有若無的白影。
他猛地扭過頭看去。
發黃紙張糊住的窗上,和姜遺光幾乎臉對臉地浮現出一張姜遺光無比熟悉的老人面龐,寧靜安詳地笑著,就像一個死人那樣的微笑。
姜遺光猛地站起身。
與此同時,半開的門被推開,被打發去餵馬的僕從和楊質踏了進來。
此時,姜遺光再看過去。
窗戶上那張幽白的臉,不見了。
只有微微發黃的厚紙糊著窗,一格格往外透光。
裴遠鴻見他反應不大對,警覺地問:“怎麼突然站起來?”
姜遺光淡然道:“有些冷,我起來走走。”
裴遠鴻不悅:“說是休息便好好休息,怎的,還需要你巡邏不成?”
姜遺光沒有回話,而是又往門邊坐了些,將自己方才坐的位置讓與其他人,一雙漆黑深邃如淵的眼睛無喜無悲,叫裴遠鴻慢慢擰起眉來。
“你發現了什麼?”裴遠鴻單刀直入發問。
自從姜遺光平安從第一次死劫中回來後,裴遠鴻便再不敢小覷這個少年。他的心智絕非常人能比,忽然做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