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哈罗德与提示 (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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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一套共四个杯垫离开了,上面印着德文郡子,他给她选了一支圆珠笔,按一按笔尖就会发出暗暗的红光,当她想在黑暗中写字的时候,就可以用了。
“没妈的哈罗德”,学校里的孩子都这样叫他。他不肯上学了。
“没事的。”他的薇拉阿姨说。梅阿姨离开后,她就睡了梅阿姨的位置,“他蛮会讲笑话的,偶尔也有几句点睛之笔。”
疲惫又凄凉的哈罗德在一家“渔夫小舍”点了餐,眺望着河面的景色。他和几个陌生人交谈过,得知这不平静的河面上有座桥,是西蒙和加丰克尔写那首歌的灵感。他在对话过程中又点头又微笑,好像在仔细聆听,实际上满脑子都是走过的旅程,过去的时光,还有自己的脚到底怎么了。情况有多严重?会不会自动消失?他早早就上床睡了,安慰自己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但痛楚并没有好转。
“亲爱的儿子,”琼寄来的唯一一封信是这样写的,“纽西兰是个很棒的地方。我非离开不可。我不是做母亲的料。替我问候你父亲。”最糟的不是她一走了之。最糟的是她连个解释都写得错字连篇。出发的第十天,没有一个动作不在提醒他他有麻烦了。每牵动一下肌肉,他的整条右腿都好像在灼烧。他想起自己在电话里给奎妮的疗养院留下的十万火急的宣言,觉得真是既幼稚又不恰当,连那天晚上和社工的对话也让他惭愧不已。一夜之间仿佛发生了什么,使这个旅程和他的信心断裂成两件不相干的事情,剩下的只有艰苦无边的跋涉。他走了十天,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不断地将一只脚迈到另一只脚前面,现在却发现信念低到了脚下,之前强压着的担忧渐渐成了隐伏的事实。
到目前为止,顺着A396国道走到提伯顿那三英里半是最艰难的。路边几乎没有躲避来往汽车的余地,虽然越过刚刚修剪过的灌木能看到埃克斯河面闪烁的银光,他还是宁愿自己没看到那些四棱八角的枝叶。路过的司机按着喇叭朝他大喊大叫,叫他离开马路。他很是为现在的进度自责,照这个速度,要圣诞节才能赶到贝里克了。“连小孩子都会做得比你好。”他这样对自己说。
他想起了疯魔起舞的戴维,想起那个不顾一切往深海游去的男孩。又看到自己试着给这孩子讲个笑话,戴维听完后整个脸都皱起来,“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他说。哈罗德含泪回忆着这些画面。他向他解释笑话的笑点在哪里,说笑话就是为了让人轻松一笑,然后又讲了一遍。“我还是不明白。”戴维回应。稍后哈罗德听到戴维向浴室里的莫琳重述那个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