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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妮。”她問他準備好跟她走沒有,他點了點頭。
他們順著藍色的地毯往前走,一點聲音都沒有。沒有掌聲,沒有笑著的護士,也沒有歡呼的病人。只有一個哈羅德,跟在一個修女鬆散的剪影后,走過一條空蕩蕩的、乾淨的走廊。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依稀聽到了歌聲,但凝神再聽,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也許是風穿過前面的窗縫發出的聲音,又或者是有人在叫誰。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忘了帶花。
“你還好吧?”她問。他再次點點頭。
他們到達時,左邊的窗戶開著,正好可以看到花園。哈羅德嚮往地望著那片修剪整齊的草坪,想象著自己的赤腳踩在柔軟土地上的感覺。有一列長凳,還有一個噴水裝置噴出一道道弧線,捕捉了陽光,灼灼生光。前面是一排關著的門,他肯定奎妮一定在其中一道門後面。他緊緊盯住花園,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你剛才說你走了多久?”“哦,”他回答道。即使跟在她後面,這段旅程的重要性也降到了幾乎無關重要的程度。“走了很久。”她說:“我恐怕我們沒有讓其他朝聖者進來。我們在電視上看到他們,覺得這麼一大群人有點太吵了。”她轉過頭,哈羅德覺得她好像朝他眨了眨眼,雖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們經過一道半掩著的門。哈羅德不敢看進去。“菲洛米娜修女!”外面有人喊道,聲音輕得像耳語。
她停下來,看向另一個房間,手臂張開撐住門框。“我很快就過來。”她向房間裡面的人說道。修女站著的時候有一隻腳輕輕舉在空中,腳尖點地,彷彿她是個舞蹈員,只不過穿的是運動鞋。哈羅德不知所措了,他對她一無所知。修女轉身向哈羅德暖暖一笑,說很快就到了。哈羅德感覺到有點冷,或是累,或是其他什麼把生命從他體內抽走了的東西。
修女又走了幾步,停下來輕輕敲了敲門。她停了一會兒,手指關節就靠在門上,把耳朵貼過去,然後咔的一聲開了門,瞄向裡面。
“我們有一位客人呢。”她向屋內說話。哈羅德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修女推開門,自己靠門站著把路讓出來。“真叫人興奮。”她說。他深深吸了口氣,好像是從腳底吸上來的,然後將目光投進了屋內。
房間裡只有一扇窗,窗外是遙遠的灰色天空。一張簡單的床擺在牆上一個十字架下面,床下有一個盆子,床尾是一張空椅子。
“但她不在呀。”他沒想到自己鬆了一口氣,有點發暈。菲洛米娜修女笑了:“她當然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