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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元秋轉過頭,眼瞳幽深難測,遲疑地問:“你還記得今天吃的那盤平安糕是什麼味道的嗎?”
柳緣歌懷疑她是被氣糊塗了,任誰進了家門見到這副亂象也不能做到心如止水:“甜的,怎麼了?你覺得不好吃?”
洛元秋按住嘴唇,輕輕唔了一聲,其實她根本沒嚐出味道來,但這話卻不能對柳緣歌明說。
“算了,還是去你家湊合一夜。”她放下花朝笑了笑,對柳緣歌說:“給我張床就行了,也不必太麻煩。”
柳緣歌就等這句話,當即挽著她手臂向門外走去,說道:“這事還不簡單,跟我來就是。”
兩人到東華坊附近天色已近昏黑,走到半路又下起雪來,這時臨行前王宣送的那把傘就派上了用場。
柳緣歌在雪中走了太久,衣裙半溼,一進家門便脫了外袍,對洛元秋道:“師姐你且隨意。”
院裡有一株老梅,墨枝橫斜,其上花如新絹,薄透清亮。洛元秋站在樹旁認真端詳了片刻,隔著枝椏見花上雪粉團團,便想起那年景瀾抱來雲霄花時的情景。她微微一笑,這麼多年過去了,哪怕在沉沉的夢裡,也能看清那雙明亮的眼睛。
柳緣歌換了衣服出來,發現她還站在雪裡,走過去說:“這花居然開了?我等了好些日子,還以為它今年不想開花了呢。”
她雙頰緋紅,邊說邊笑著折了一枝在手,半點沒有惜花人的樣子。洛元秋看了看花又看了看人,道:“你戴上這花一定好看。”
柳緣歌自負美貌,也聽慣阿諛奉承之詞,但千言萬語都不如洛元秋這句話。她聞言喜不自勝,當即插花入發,笑道:“怎麼樣?”
“不錯。”洛元秋抬手為她扶了扶髮髻,不知不覺又想到了景瀾。
柳緣歌見她心不在焉,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
洛元秋搖了搖頭,本不欲說,但不知是心神不安的緣故,她竟破天荒的開了口:“離開司天臺之後,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我有些擔心她。”
景瀾要做的事柳緣歌也略知一二,平心而論,件件都稱得上是險要之事,否則她也不會放洛元秋跟著自己走。柳緣歌從沒想過自己還會有為景瀾說好話的一天,捏著鼻子勸道:“師姐你多慮了,司天臺是什麼地方,她又是臺閣,誰敢在她頭上動土?那不是嫌命太長嗎?”
洛元秋也覺得是自己多心了,見柳緣歌一臉說不出的彆扭,想起她以往和景瀾相處時也是如此,便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