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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她已經走了。”
水中浮起一人,從石頭後慢慢遊了過來。把手遞給洛元秋,她眨了眨眼睛,任水流從額頭向眼皮淌下,提著溼漉漉的衣角涉水上了岸,道:“我還以為你會將她抓過來揍上一頓,揍醒為止。”
洛元秋坦率道:“方才我確實想過這麼做。”
景瀾為她抹去臉頰上的雨水,用一種新奇的眼光打量了她片刻,笑道:“有長進,你居然能得忍住。”
“因為你之前說過,”洛元秋道,“做夢的人,是察覺不到自己在做夢的。就算旁人說一千句一萬句都是白費口舌,還不如等她自己意識到這是場夢,自然就會醒來。”
周遭突然亮了起來,彷彿有隻手撥開了烏雲,讓月光重新照了下來。飄灑的雨絲如光毫般,在月光中折射出迷濛的光彩,就連流水也在夜色裡微微泛光。
景瀾挽起溼發坐下,褪下金環輕輕敲擊著石頭,道:“很好,現在我終於能放心了,看來你和墨凐的確沒什麼師徒緣分。”
洛元秋詫異道:“你把她突然叫過來,只是為了證明這個?”
雨絲如霧,橫阻在她們之間,洛元秋先前已被雨水淋得渾身溼透,索性也在景瀾身邊坐下。景瀾側頭看了她一眼,彷彿心情極好,道:“應常懷到底是不是她的師父,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嗎?”
洛元秋聞言捏了捏她潮溼的掌心,以作小懲。望著銀光浮動的水面,她輕輕一嘆:“我早就說過了,她的師父一定另有其人,不會是我。”
景瀾微微一笑,道:“不是更好。依我所見,誰要是當了這位殿下的老師,必定要受其所累。”
洛元秋沒有答話,兩人靜坐了一會兒,她起身道:“太晚了,我們也該走了。”
臨走前景瀾朝墨凐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道:“師姐,你好像有話要說?”
洛元秋想了想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發覺,正因為應常懷與墨凐之間關係匪淺,她覺得我與應常懷有相似之處,所以我才在夢境之中替代了應常懷的身份。”
她轉過身去,看著身邊人的面龐道:“那麼你呢?”她的目光銳利,不像是在問景瀾,而是在質詢留駐在此地千年前魂靈的幻象,“趙郅靈與墨凐之間又有什麼糾葛?她把你引進這幻境中,絕非是偶然,為何她會覺得你與此人相似?”
景瀾低頭朝河面看去,平緩的流水倒映出二人身影,彼此的面容都模糊不清,她道:“這也是我心中的疑惑,我們之所以能進入這夢境,是她選擇了我們,而非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