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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朋友,能不能告訴我們,阿虞是真的得癌了嗎?」陸媽媽的手伸向我,聲音在抖,「為什麼一點都沒有告訴我們?」
我連忙扶住她的手臂,「阿姨,節哀。」
「那她最後的那段日子沒人陪沒人理,就一個人孤零零地硬抗,她得多難過啊。」陸媽媽說著,眼淚又淌了下來。
拿出準備好的說辭,「阿姨別太傷心,現在的醫療手段很發達,吳虞沒有受什麼苦。她只是不想最後的日子裡每天靠藥物和儀器維持生命,才選擇跳海的,她很喜歡海,這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她不想看到你們為她難過,所以才沒有告訴你們。」
陸父愣愣的,兩眼通紅,哽咽道,「是這樣嗎?」
我點點頭,「她說,她想在留在你們記憶裡的還是她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樣子。」
陸媽媽喃喃,「她最後還惦記著我的高血壓,讓我按時吃藥,定期檢查,說會讓她叔叔監督我不準喝酒。」
「哪怕是她走的那天,我的阿虞也打來電話關心我。」她癱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捂臉哭了起來,「我一點都沒有聽出來她有什麼不對勁……」
陸時予站在一旁,他是知道真實情況的。
所以才更加疼痛難抑。
同我一樣。
18、番外——陸時予
1
吳虞死後的第一個月。
我有時候常常會忘記這個事實。
早上在熟悉的床上醒來,我本能地側頭看向枕邊,想把她的腳從我身上推下去。
可卻摸了個空。
身邊也是空蕩蕩的。
她不在了啊。
以後都不會在了。
我怔了許久,忽然想起在她最後的日子裡,她已經很少會這麼纏著我了。
一週後,我漸漸恢復理智。英國的專案我放棄你,爸媽因為吳虞的死哀痛難愈,我需要留在國內照顧他們,每天在公司和父母家之間往返。
和吳虞的那棟房子被我鎖了起來,掛在中介出售。
其實沒什麼可逃避的,那棟屋子被她收拾得乾乾淨淨,什麼有關她的東西也沒留下。
哦,她留下了一隻蠢熊。
紙條上還寫著什麼,送給趙伊。
我記得,她似乎說我長得很像這隻熊。
我有些諷刺的想,這是要把我送給趙伊嗎?
我帶著一股不知名的惱怒,隨手把它丟在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