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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強體壯的樣子,怎麼會做過心臟搭橋手術?我沒有看到支架。」
話音剛落下,我便對上了張隊滿是訝異的目光,我補充道:「他沒有做過手術,你不必套我話了,我這不都已經承認了嗎?你們也可以交差了。」
「可他做過手術,」張隊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這個地方,有一道長達六厘米的疤痕,是他賽車的時候摔的。」
我簽字的手,又開始發抖了。
「誰值得你用整個人生來頂罪?」張隊目光如炬地盯著我問,「你選擇頂罪的時候,想過你的父母嗎?」
正說著,外面進來個警察,在張隊耳邊說了一句什麼,他頓時臉色大變,急匆匆地出去了。
過了大概十來個小時,我才得到訊息,有人提著陸旭的頭骨來自首了。
他是屠宰場的員工——小伽。
13
小伽是個苦命的人。
他天生不會說話,生來就受到歧視,他幾乎沒什麼朋友,我也許是唯一的一個。
因為我經常去屠宰場拿羊肉。
一來二回的,我們就很熟悉了。
我知道他不會說話,所以經常把心底的話說給他聽,那些我對別人說不出口的話,我全部告訴了他。
他沒法用語言來安慰我,但,總會用行動來哄我開心,有時是給我一個棒棒糖,有時是給我摘一朵小花。
我也會投桃報李,夏天會給他帶冰西瓜,冬天會給他買烤紅薯。
在找到血衣的那一刻,我大概猜測是他做的。
因為我們曾經一起看過一場電影,裡面就提到「鎖靈」,加上,他在屠宰場主要是負責解剖羊的,各種刀具都會,而且最擅長骨肉分離。
事發後的第三天,他送給了我那個十字架,我當時只是單純地認為這是他對我的祝福,希望我不要因為陸旭的事而煩心發愁。
血衣被發現後,想到「鎖靈」的情節,我就知道陸旭已經死了。
是小伽乾的。
而那條十字架項鍊,是儀式,
——是讓我不用再害怕陸旭帶給我的傷痛,卻也成為了唯一的罪證!
小伽跟陸旭無冤無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於是我做好了幫他頂罪的準備,可是他……為什麼,偏偏要出現呢。
小伽不能說話,所以他只能把過程寫出來。
他寫的過程就比我寫的要詳細得多,他有陸旭的頭骨,以及提供瞭解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