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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紹言調好空調的溫度,回頭看著攤放在地上的箱子,女生盤腿坐在箱子裡,正咬著皮筋扎頭髮,連續半個月的失眠讓她的臉如同這天一樣的青灰,再沒了往日的光彩。
他走過去,在箱子前蹲下,拿起裡頭攤著的照片,“你怎麼看?”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關。”頭髮很快就紮好了,看得出扎頭髮的人心思並不在這上面,不長的頭髮活活紮成了雞窩,邢霏說完,拿起腿上放著的一張明信片,那是張普通的風景照明信片,高高的山脈間盤橫著裙帶公路,青山滴翠、碧空萬里,看著倒也讓人心曠神怡,不過邢霏的眼神卻不像在看一件讓人心曠神怡的東西,倒像在看一片血淋淋的地獄深淵。
她翻過背面,點著上面的字說:“這上面寫的到底什麼意思你想出來了嗎?”
“薛定諤的方程,靳懷禮在出事前把寫了這個方程的卡片寄給我,一定有原因,不過現在還沒想到。”
有年頭的宿舍樓,窗外還釘著遮光用的木質百葉,分成兩扇一左一右勾在牆上,這會兒被風一吹,撲稜撲稜地亂響。
傅紹言接過邢霏手裡的明信片,看著上面屬於朋友的字跡落款——2017年8月7日——那是他的好朋友靳懷禮婚禮前的第十天,也是他失蹤的時間。
五年前,傅紹言的好朋友靳懷禮在婚禮前外出時意外失蹤,只留下一輛空車停在鹿鳴山的盤山路上,靳懷禮不知所蹤,同行好友蕭硯也幾乎殞命大海,至今還是植物人狀態昏迷不醒,而造成這一切的兇手當時還在現場留下了一個特別的簽名——成千上萬只紅色海藻漂浮在海面上,匯聚成五個字母——G、U、I、D、E。
“不是他,我哥也不會一錯再錯。”
老傅,我一定要把他抓到。
箱子裡,邢霏輕輕地說,看似平淡的表情卻因為攥緊皮肉的指甲洩露了情緒。
傅紹言放下明信片,伸手在她頭頂慢慢揉了兩下:“那就快點好起來,邢法醫。”雖然會不會笑不影響辦案,可他還是懷念那個曾經用笑容溫暖了自己整個世界的人間小太陽。
然而這會兒的“小太陽”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正專心看著那張明信片,如果不是這次意外的回安平,或許這張靳懷禮失蹤前匆匆隨書寄給傅紹言的明信片也不會被發現,青山滴翠、碧空萬里,高高的山脈間盤橫著裙帶樣的公路,風景正是那座鹿鳴山,在失蹤地寄出一張失蹤地的明信片,一定是靳懷禮發現了什麼,只要找出這個,就能找出那個害了哥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