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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許多不得不做的事,好比拉屎撒尿吧,就是他每天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
撒尿還好,門口隨便找個地方也就解決了,讓他愁的是大號,肚子疼起來又不能在門前解決,只能捂著肚子往遠走,這一走就意味著要聞一聞垃圾的惡臭。
“壞心眼的資本家,看垃圾場就看垃圾場,非把房子擱得離大門那麼遠,咋的嗝……想拉屎先得聞聞垃圾臭嗝……”酒氣慢慢上頭,王老七打著酒嗝裹好了棉襖,順便豎起領口遮嚴半張臉,這才伸手把門拽開。
外頭北風呼嚎,夾裹著漫天惡臭,王老七縮緊脖子,搖搖晃晃地衝進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垃圾森林裡。
時間是下午兩點,太陽在雲和垃圾層疊出的線條間發著灰白的光,陽光很少,周圍更沒半點人氣,天地間只有幾隻烏鴉在低空盤飛著,翅膀翻動,留下一串嘎嘎的叫喪聲。
王老七急著踅摸坑位,並沒工夫研究天上的鳥是多是少,就這麼一路跌撞著前行,直到腳下什麼東西撲稜一聲,嚇了一跳的人才算停住腳。
他呆呆看著那些叫他“踩”地亂飛的烏鴉,半天回過神來,“這些玩意停這幹嘛呢?嚇老子一跳!靠!”
酒算是醒了,垃圾山高聳在面前,不時隨風撒把味道在臉上,王老七罵罵咧咧,也沒心思再找其他合適的地兒,乾脆藉著烏鴉停過的位置一蹲,借地拉屎。
天是真的冷啊,才撅了一會兒就覺得屁股疼,王老七虛眯著眼睛著急得尋覓自己讓鳥打斷的屎意,用力的檔口,餘光一掃,心跟著咯噔一下,那幾只鳥怎麼又回來了?
他瞪大眼睛轉頭去看,沒有錯,剛剛那幾只烏鴉這會兒全回來了,就落在一米遠外的垃圾山上盯著他瞧。
鳥毛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一雙雙提溜轉著,瞧得王老七心裡毛毛的。
“走!”他使勁兒揮揮手,想把鳥趕走,可除了幾聲翅膀的撲稜聲,鳥還在,甚至還多了幾隻……
那種毛毛的感覺更甚了,可憐寒冬臘月的天,王老七硬是讓幾隻鳥嚇出了冷汗,到了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氣味難聞了,他大口喘著氣,希望藉著氣息的力量趕緊把屎拉出來,畢竟對著一群反常的烏鴉,他也會怕。
可慢慢的,他發現了不對勁兒,那些烏鴉似乎對剛剛停過的地兒格外執著,一隻只停過去不說,還都對著一隻破鼓猛啄。
鳥喙堅硬,把鼓啄出咚咚悶響,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地界,這樣的聲音催生出無數可怕的聯想。王老七越想越怕,腦門上的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