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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身來對著他們,此刻,羅蘭、蘇珊娜仍然站在雪堤那兒,奧伊緊靠他們站著。老人舉起手杖,擺出敬禮的手勢,看起來喜不自勝,毫無畏懼。羅蘭也揚手呼應。
“看來,不管我們想不想,都得去聊聊了。”羅蘭說。
“我明白。”她答道,接著又對貉獺說,“奧伊,從現在開始要講禮貌了,聽見沒?”
奧伊看看她,又扭頭望望老人,一聲沒吭。看來,在禮節問題上,奧伊暫持保留意見。
老人那條瘸腿看來非常不好——“簡直就是沒了。”莫斯·卡佛老爹大概會這麼說吧——但他很利落地使著柺杖,單足跳下臺階時步態相當靈巧,蘇珊娜覺得那模樣有點逗趣,也很令人欽佩。“靈巧得像只蟋蟀!”這句也是莫斯爹爹的專屬俏皮話,也許這句更適合那邊的老人。當然,她沒發現這位靠柺杖才能單腿跳的白髮老人有什麼不妥或者危險(他的白頭髮很長很細,披在肩上的毛皮兜帽裡)。而且,等他走近些後,她發現他的一隻眼睛因白內障而蒙上了一層白翳。瞳孔依稀可見,卻凝滯於左側。但是,另一隻眼睛卻閃現著奇之巷小屋居民應該有的濃厚興趣,正興致勃勃地打量著這三位來客。
馬匹又嘶吼了一聲,老人揚起柺杖,衝著低壓壓、白茫茫的天空胡亂揮了幾下。“閉嘴你個草肚子,你個造糞機!你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老婆子,沒見過客人來嗎?你是不是生在穀倉裡的啊,就知道學驢叫?(要是你不是生在穀倉裡,那我就是個藍眼睛的大狒狒,只不過壓根兒沒這樣的玩意兒!)”
羅蘭忍不住了,打鼻孔裡噴出了笑聲,於是,蘇珊娜最後一道警戒防線也解除了。那匹馬從小木屋後面的什麼地方又嘶了一嗓子——你只能說,那個不起眼的地方叫做穀倉——老人又狂放地揮舞一通柺杖,自己都差點兒摔倒在雪堆上了。他的單腿跳固然有點彆扭,卻竟然很神速,現在已經走到半路上了。就在快要跌個狗吃屎的當口,他穩住了自己,跳出一大步的同時,柺杖也及時地斜插進雪地裡,接著又拔起來,朝他們過來的方向熱烈地揮動著柺杖。
“嗨!向你們致敬,幾位槍俠!”老人大喊。至少,他的肺活量很讓人欽羨。“去黑暗塔朝聖的槍俠們啊,就是你們幾位了,一定是你們了,我不是都瞧見黃把手的大鐵塊了嘛!還有呢,光束也回來囉,又強又壯,我都感覺到啦,慄皮兒也感覺到囉!簡直像匹小馬駒似的,樂得歡蹦亂跳,自打聖誕節起就這樣,或者說,自我所稱的聖誕節起,因為這兒沒張日曆,也沒見到聖誕老人,我也不指望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