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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差地紮上了楊吶的死穴,她僵在那兒,半天動彈不得,只聽見那扇開啟又關起來的門後面傳來傅紹言的說話聲:“電梯裡的腳印不止那一個,怎麼判斷哪個是嫌犯的知道嗎?這棟樓的人大多是城市白領,所以可以從鞋況和鞋底所沾泥土裡的成分排除出哪個是屬於嫌犯的……”
他的聲音一貫那麼清清淡淡的,輕聲細語裡總是有說不盡耐心,不過耐心分物件,換做是她,耐心就成了刀,輕聲細語裡沒有關愛全是刻薄。
那個邢霏究竟哪兒好了?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來回晃悠的門板,終於還是不甘心地跟了上去,雖然晚了,但不跟就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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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間裡比想象的要嘈雜,四樓上,一早接到通知的警員這會兒正遙遙朝樓上的人喊話,傅紹言拉著邢霏,邊朝下走邊繼續方才的話:“褲腳的磨損是從不完整的鞋印看出來的,電梯裡屬於那個人的鞋印一共有四枚,因為褲腳的破損,所以在足印上有兩個位置相近卻略有區別的減層痕跡。”
減層痕跡這個術語邢霏懂,就是在地上積灰的情況下,人踩上去由此被鞋底帶走灰塵從而產生的足印,傅紹言說的這個減層應該是在布料碾壓的情況下產生的。
底下的人聲越來越近,想到下一刻就要見到那些人,邢霏的身體就忍不住簌簌發起抖來,像感知到她的恐懼似的,傅紹言加了加手勁兒,默默給她鼓勵。
那力量真的從某種程度上給了她力量,邢霏深吸口氣,結巴著聲音說:“你說ta長得瘦弱,是從步幅看出來的嗎?”
“不全是。”說著,傅紹言忽然停下來,連線六樓和五樓的緩臺間,那個帶著減層痕跡的鞋印的確是延伸向下的,看似正常的情況裡不知怎麼回事就是透出來一絲怪異。
“怎麼了?”
傅紹言搖搖頭,指著樓梯下面說:“如果嫌犯佈置好屍體是從樓梯直接下去的,鄭執他們不可能找不到線索,一旦在四樓發現了鞋印,逆推回來就能找到電梯裡的足印。”
可是電梯裡沒有佈置人,說明鄭隊他們並沒發現線索。
“那他會是……”邢霏學著傅紹言的樣子扭過頭去瞧,他的意思是……
沒有光的樓梯間裡,傅紹言推了推鼻樑上的夜視鏡,雖然光線不足以讓他看清所有,但還是叫他在茫茫黑暗中捕捉到了那一股緩緩漂浮向上的氣流,那氣流裡有微辣的蔥味、放軟的薄脆和聞一下就讓人作嘔的劣質油味。
“那人上樓去了,沒走。”
什麼?才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