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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熠飛說,“他本來都沒有認出我。”
王高瞻抬頭看著他,只能順著說了一句:“沒關係。”
空氣沉凝。
王高瞻眺望遠處,王熠飛抓著他手腕的觸感讓他產生一種錯覺,其實手上的鐐銬還沒有解開,他沒有獲得展望未來的特赦。
“爸爸,我可以問你嗎?”王熠飛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問,“你到底為什麼要殺人啊?”
王高瞻練習過無數次的自我剖析,想把原委跟心情一一向他告知,一直等著他開口詢問。
雖然此刻的時機不大合適,不是在四下無人的地方,無法沉下心面對面交談,他還是不經思考,熟練地說出經過。
內容在經歷了十幾年的打磨後,沒有了戾氣或怨恨,也削去了各種自我辯解。他剋制地掩蓋住過程裡的惡意,想以此阻止痛苦傳遞給傾聽的人。
他的妻子在路上被人侵犯,幾個人施暴,一個主謀負責拍照。因為主謀是未成年人,受到的懲罰很少。
後來妻子忍受不了精神傷害自殺了,主犯毫無悔改的意願,他聽到對方的挑釁,於是動手殺了人。
這段不帶主觀的陳述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王熠飛的表情變得悲傷。
王高瞻用近乎喃喃自語的聲音說:“我猶豫過,不要這樣,我還要照顧你……但我是先成為她的丈夫,才成為你的爸爸,我應該保護她。所以我做不到。”
王熠飛聽完,說了聲“哦”,隨即伸手抱住他,抱得很用力,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抽噎著又堅定地說:“爸爸,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知道你不是壞人。”
他當時是這樣說的,可是到了第二天就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