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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她,“以前何叔給我五塊錢,僱我陪你一天。你直接把錢搶走了,後來沒還我。”
那時候學校在放暑假,不用每天上課,周拓行白天在街上游蕩,沒了去處。
他想去賺錢,可又找不到機會,問了好幾家店,即便只要不到一半的酬勞,老闆也不敢招他做兼職。謊報年齡,對方根本不信。
最後何旭給了他五塊錢,說何川舟今天不高興,也沒有朋友說話,讓他陪一天。
他很需要錢,知道這樣有哪裡不好,但還是同意了。
他陪著何川舟坐了40分鐘的城鄉公車,抵達郊區,又走了接近半個多小時,才知道何川舟是過來給她媽媽掃墓的。
周拓行知道她心情應該確實不好,一路上都忍著沒說話。臨近目的地時,路過一家花店,何川舟忽然停下腳步,返身問他:“我爸是不是給了你五塊錢?”
周拓行有點慌。
七月的太陽灼熱毒辣,他一路上沒喝過一口水,臉上面板被曬得發紅,嘴唇也幹得起皮,開口的聲音混著嘶啞:“……有。”
何川舟伸出手:“給我。”
周拓行愣了下,不敢置通道:“何川舟你是個人嗎?我怎麼說也陪你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何川舟根本不講道理,直接伸手要去掏他的口袋。
周拓行躲了下,有點委屈,又很失望,最後還是站在原地,把錢給她了。
他當時穿著校服,A中的校褲一般有兩層,裡面是一種紗網的材質,在酷暑的季節穿有點太厚了。一張陳舊的紙幣被他的汗打得溼涔涔的,捏在手裡只有一小團。
何川舟跑進花店,挑了幾支顏色鮮豔的花。
周拓行獨自蹲在路邊拔著高長的野草,手臂跟手心被葉片鋒利的側面割得發紅也沒在意,只將下巴搭在膝蓋上悶悶地生氣,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可何川舟拿著花出來時,他實在忍不住吐槽:“誰掃墓會買玫瑰啊?”
何川舟說:“好看,我媽喜歡就行。”
此時服務員將面端了上來,撲騰而起的熱氣不及當年夏天的萬分之一。
濃油赤醬的紅上飄著氤氳的白霧,何川舟隔著朦朧的煙氣叫出他的名字:“周拓行同志。”
何川舟兩手搭在桌上,認真且嚴謹地替他補充了這段悲慘回憶的後半截:“下山的時候我不是請你吃冰棒了嗎?還給你買瓶水了。回到家後又請你吃了碗麵。不止五塊錢。”
周拓行胸腔裡憋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