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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病了嗎?”
王高瞻搖頭,像是很專注於眼前的一碗麵,卻沒發現軟和的麵條已經被他的筷子夾得截截斷裂,底下的面已經泡坨了。
何川舟安靜坐著,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存在對他來說或許是種折磨,只能起身說:“如果你知道他去哪裡了,麻煩告訴我一聲。”
何川舟離開面館,去案發地點走了一圈。
那附近有不少民警正在沿路搜尋兇器跟血衣,車輛開不進去。何川舟不想在路口被盤查,只能轉道回家。
等她停下車才發現,手機裡有周拓行打來的十幾個未接來電。
天色已經晚了,落日的餘暉掛在天際,被城市的高樓擋了大半。只餘下一種暗沉的、淺淡的光色。
何川舟拿了放在副駕上的煎餅,坐在樓下的長椅上,撕開包裝,低頭咬了口手裡涼透的餅。
確實不大好吃。
春末夏初的那股燥熱懸浮在空氣裡,裹著不遠處居民樓裡的嘈雜人聲,悶得人難以呼吸。
路燈忽地亮了起來,從斜上方鋪下一道光。
何川舟的嘴裡終於嚐出了一點味道,比醬香更濃的,是一股隱約發苦的澀意。
意識遊離間,她的耳邊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靜了。腦海裡冒出些奇怪的想法。
如果何旭離開的時候,她沒有表現得那麼放不下,或許王熠飛還留在A市,安心地念書,考大學,等待王高瞻出獄。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躲躲藏藏、不知所蹤,傷心多得快要溢位來,卻連一丁點都不敢找人傾訴。
這種做法是錯誤且沒有意義的,可太過美好,一旦開了頭,就不受控制地往下續寫。
直到一陣倉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走來,打破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周拓行步履匆匆地跑來,見到她,升騰的怒火一下子散了大半,還是肅著臉問:“你下午去哪裡了?不是早就說要回家了嗎?你們分局的人給我打電話又不說清楚,出什麼事了?”
何川舟看著他,好半晌,才艱澀地說:“我在想,我是不是很自私?”
周拓行不明所以,眉頭皺了皺,浮現出擔憂,朝她走近,彎下腰,放輕了聲音問:“有人罵你了嗎?”
何川舟沒說話,周拓行只能努力找著安慰她的話:“不用管他們。現在很多人都是這樣,明明根本不瞭解你,光憑著隻言片語就對你大肆攻擊,斷定你十惡不赦,罪不可恕,好像只有他們是絕對正確的……”
他蹲下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