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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給她開門,姿態親密地攬過她的腰肢,嘴唇幾乎親上她的耳朵,說話中反手合上屋門。
劉光昱跟過去,貼在門板上聽裡面的動靜。
厚重的門板隔絕了大部分的聲響,他聽著那些細碎的音節,幻想出的是一片歡快的談笑。
劉光昱渾身發冷,覆在面板上的汗漬彷彿帶走了他的體溫,一呼一吸間,手腳的力氣都在流失。
他睜著眼睛死死盯著門板,直到兜裡的手機開始震動,買家發資訊催單,他才從那種魔怔的狀態中清醒。
他轉過身想走了,剛邁出一步,又猝然回頭,用力敲擊門板。
急促又猛烈的撞擊聲驟然打破樓道里的清淨,陶先勇在裡面粗聲粗氣地問:“誰啊!”
劉光昱說:“外賣。”
陶先勇問了身邊人一句:“你點的嗎?”說著已經過來開啟房門。
陶先勇身上只繫了一件寬鬆的睡袍,甚至沒正眼看劉光昱一次,回頭又問了一遍:“寶貝兒,是你點的嗎?”
每個字都令人作嘔。劉光昱胸口湧起強烈的不適。
袁靈芸的聲音很輕:“沒有。我沒點。”
他的視線穿過陶先勇,想要看清屋內的情況,陶先勇一個側步靠近,提起他手上的外賣袋,掃了眼地址說:“你送錯了。這是9樓的單子啊,這都能眼花?”
劉光昱眼底戾氣沉重,朝陶先勇斜了過去。
他手指被包裝袋勒得發白,理智都在叫囂著將外賣直接砸到對方臉上,從腦門上淋下去。可是門板先一步在他面前甩上,關合時帶起的餘風久久縈繞在他鼻尖。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忘了給車充電,第二天送餐時在半路拋錨,推了三公里的路才回去。
他勸告自己不要去管袁靈芸,他沒有那樣的身份。可是在家裡枯坐了一個星期,他還是忍不住去了。
他不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什麼,總歸是些極其狠毒的話。凝結了他十多年對生活的咒罵,鬼使神差地一句句冒出來。
他希望袁靈芸能呵斥他、痛罵他、羞辱他,又或者是向他哭訴自己的苦衷。哪怕她說這是真愛,劉光昱都可以說服自己接受。
但是袁靈芸從頭到尾地沉默了。
許春回不識字,她沒得選擇,袁靈芸讀了大學,又是為什麼?
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劉光昱無比痛恨,那種恨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當他站在濃得化不開的悽慘夜色裡,袁靈芸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