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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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輕掌控自如,在他筆下的線條也是粗細、淺淡分明,濃墨淡影轉換之下,很輕易就有了景物由遠到近的區別。
時人講究意境,注重畫中有詩,他卻不同,完全不在乎其中意象。從他的筆下,南音漸漸看到了一個完整的清樂宮,以及恢弘盛大的祭天大典,甚至其中的小道童都纖毫畢現。
她的目光轉到了那隻運筆的手,指節寸寸分明,每一處都充滿了力量感,也正是這樣的手,才能對力道把握那麼精準。
且她注意到,他沒有用甚麼顏料,光是用墨水作畫,就做到了“不使丹青,光彩照人”。
無論是手法,還是畫出的圖,都為南音平生少見,不知不覺她就沉浸其中。
一個看得入迷,一個畫得專注,如此一個多時辰就過去了。
綏帝停筆時,外頭的冬陽已經到了正中。他準備轉轉凝澀的手腕,才發現身側的小姑娘不知何時站得極近,正緊偎在他臂旁,烏黑的後腦對著他,青絲散到耳畔都絲毫不察。
即便隔著衣裳,溫軟的感覺也好似透過布料傳了過來,有一種極淡的香在鼻間縈繞,似乎是她的氣息。
他動作微滯,見她在專心看畫,不想驚動她,便保持著身姿不動。
許久,南音終於回神,抬首看向綏帝,面上充盈著崇敬之情,“李公子丹青筆法自成一道,已是大家了,南音不及您萬一。”
她面色微微紅潤,像見到了敬仰的長輩,滿是崇敬之意,和之前無聲的模樣不同,瞬間就鮮活了起來,眼尾的一點紅痣更是流光溢彩,使容光更盛。
綏帝知她愛畫,但沒想到僅一幅畫就能見到她這模樣,依舊沉靜道:“我習畫十餘年,師從名家,這並非我獨創的筆法。”
“習畫亦需天賦,能夠將所學運用自如,也是不可多得的天資。”
南音想了想,小心詢問:“不知公子可否將這畫借我仔細鑽研一番?不為臨摹,只是藉此瞭解大典盛狀。”
綏帝本就是為她所畫,自然無有不可地應了。
接下來的時辰,小樓中格外靜謐,南音認認真真將畫卷的每個角落看遍,又變成了心無旁騖的狀態,這時候尋常的風吹草動是驚動不了她的。
綏帝則找了本法經,靜坐窗畔,看書的時候偶爾抬眸掠過一眼沉浸在畫中的小娘子,手指拈過書頁,發出沙沙的翻閱聲。
初次這般相處的二人,竟有種奇異的和諧感。
守在外邊的林錫沐浴在暖陽中,幾乎都被這種靜謐喚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