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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寧遙沒有在意,蹲在地上繼續將句子寫向牆角,沒有空間了,以至於最後"就是王子楊"五個字不得不彼此疊在一起,變成黑壓壓一團。
也好。顏色越深,心情才越舒暢。
起身時腿狠狠地發了麻,疼得寧遙齜牙咧嘴。扶著牆,姿勢彆扭地走了出去。
到了教學樓前,看見王子楊站在放學的人流中左右張望,視線掃到寧遙臉上時,微笑起來,隨後拖著兩隻書包跑向了她。
"你去哪裡了?"邊說邊將一隻書包遞了過來。
"老師叫。"
"誰叫你?沈燕平?"
"嗯。"
"有什麼事啊。"
"也沒什麼。"寧遙轉進了車棚,一邊避讓著不斷打著鈴衝出來腳踏車,一邊尋著屬於自己的那輛。
"這裡這裡!"王子楊在身後衝她喊,"和我的並在一起啊。"
"哦。"寧遙回過身,"忘記了。"
"我這輛車容易找,以後你只要找到我的,就一定找到你的了。"特有成就感的笑容。
寧遙彎下身去的時候,鼻尖就對著王子楊那輛新山地車的車槓,是非常醒目的粉紅油漆。她突然停了動作,直起腰看向對方。
"怎麼了?"女孩一臉不解。
"嗯?沒什麼。"
就是忍不住地討厭你。
回家的路,兩人並行的,三分之二,自己一人的,三分之一。三分之一的路上,是搖碎在頭頂的樹冠,一排把婚紗洗後曬在馬路護欄上的婚紗店,以及靠著十字路口的綠色郵局。幾年前有個電工在修理路口的高壓電線時觸電燒死了,當時寧遙從自己的窗看見密密麻麻的旁觀人群,和電線上一團不可辨的黑影。後來電視臺也曾有報道。是鄰居們宣傳著"我們這裡上電視了啊",才使自己家沒有錯過那個節目。
幾年過去,宛如什麼都不曾發生。寧遙每天騎車經過那名電工出事的地方,眯眼看著電線交錯在日光下。也只是交錯的電線,和日光。遙遙不關己的毫無感覺。
傍晚是如同半流質態的向前延伸,凝滯而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