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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和離書,這是休書。」我抬眼看他。
和離是雙方自願,而休書是單方面的。
他臉色極其難看。
我翹起嘴角,溫柔地笑著,「乖,聽話。」
那封休書,他沒有再撕。
屋裡光線逐漸暗沉,我點了根蠟燭,香爐升起嫋嫋青煙,他坐在我對面,神情看不清,被煙霧遮掩著,我只能看見他肩膀垮了下去,胳膊拄著地面。
他聽出了我語氣裡的堅決,明白這件事沒有挽回的餘地。
於是拿著休書,轉身回了大昭寺。
我以為這次和上次一樣,至純會果斷順從。
沒想到他目光帶著千斤重的情意,「你休想。」
我愕然。
他伸手過來,想摸摸我的臉,卻摸了個空,只能小心翼翼地順著我的臉,描繪輪廓。
「上一次我聽了你的話,賭了一把,然後就失去了我的心上人。這次我若再聽你的話……」
至純低下頭,沉默良久。
然後他猛地抬頭,眼眶泛著紅,咬肌抽動了一下,說了句與前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賭不起了。」
我怔住。
我十七歲在大昭寺遇見他,花了一年的工夫把小和尚拐到手,十八歲成親,二十歲分別。
短短的三年,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剖開心扉,把他的情意說個明白。
便是和我成親那日,都只是說「我很歡喜」。
他性格內向,自幼入了大昭寺,拜佛祖聽禪意,心境平靜從容。若非真心喜歡我,也不會還俗。
我知道他的心意,所以他只需聽著我把心意說給他聽便是。
「我……」我乾巴巴說了一個字,便停頓住了。
居然接不上話。
景璃,你個廢物。
至純目光深深地看我,道:「趙昶意可以沒有佛,但不能沒有景璃。」
趙昶意可以沒有佛,但不能沒有景璃。
我的腦海空白一片,只剩這一句話不斷重複著。
我忽然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喉嚨被什麼堵住,連個聲都發不出來。
只能看著他。
5
「佛子。」
走廊忽然冒出來一個人,是那日的僕從,他輕聲提醒道:「太子來了,在大殿裡等著您呢。」
至純動了嘴唇,想說些什麼,卻又認命地低下頭,回道:「我這就去,你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