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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含糊糊地說道,“拍戲的時候不敢帶,怕摘來摘去弄丟了。”
宋時清聽完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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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兒留了三天半,期間大多數時候都呆在易麒的房間,連楊溢都沒去招呼。
畢竟被人看見難免會覺得奇怪。這地方雞不拉屎鳥不生蛋,說是恰巧路過過來探班聽著都不怎麼合理。他們兩個人做賊心虛,都覺得千里迢迢過來看望一個同性友人還連續留宿容易引人遐想。
易麒有一種自己正金屋藏嬌的錯覺。
好在他這幾天也不用拍戲,可以有很多時間與宋時清待在一起,盡情的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閒來無事,易麒給宋時清看了幾段自己用手機翻錄的拍攝影片,問他感覺怎麼樣。
影片畫質不佳,人物表情看不太分明。宋時清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觀賞完畢,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這樣還挺好看的。”
易麒也沒指望他能給出什麼專業的意見,於是禮貌性地臉紅了一下。
“你喜歡這種呀?”
“兇兇的,和平時感覺不太一樣,很新鮮。”宋時清說。
“除了兇以外呢,”易麒問,“你會覺得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宋時清想了想:“我聽過人物的大致設定,所以感想肯定會有一些主觀的成分在裡面,沒什麼參考價值。”
“我覺得自己把握不好他的心態,”易麒收起手機,嘆了口氣,“他好像不應該看起來太兇,但太陰沉也不對,好難把握那個度。我就是代入不了他該有的情緒。”
“哪種情緒?”宋時清問,“悲傷還是痛恨?”
“都有吧,可能還應該會有點……不甘心?”
在設定裡,梟因為被最最信賴的人背叛而失去了所有至親,是個十分悲情的人物。
易麒知道失去是什麼感覺,但沒體會過背叛帶來的痛苦和憎恨。又或者說,他從來沒有真心實意地恨過任何人,所以難免演繹得不夠生動。
”不然你假設一下,“宋時清說,”你的江老師如果是被你信賴的人害死的,你會怎麼想?”
“什麼呀,”易麒皺眉,“你不要亂舉例子啊。”
宋時清聳了聳肩。
“……而且誰會做這種事。”易麒繼續說道。
“只是一個讓你代入的假設罷了,”宋時清想了一會兒,接著抬頭看向了他的雙眼,“隨便誰,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