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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西放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賀年抬頭看他,嚴銳之遞了個無所謂的眼神,他才接起來。
居然還是上次那個男孩兒,這次又有問題想不通的問題要請教他。
條件有限,賀年說了句“等一下”,找到酒店房間裡的紙和筆,直接把東西攤在床上,而自己則隨意坐在地毯上,開始跟他講題。
都是些思路刁鑽古怪的數學題,而賀年照例用不少於三種解法清清楚楚把對方不懂的問題全部解決,換來對方哇了好一陣。
嚴銳之坐在辦公桌前看他,賀年講題的時候很認真,也很自信,總能在一長串令人頭疼的題幹中找到關鍵所在,然後用簡單易懂的話表述出來。
等賀年掛了電話,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那嚴先生,我用一下浴室。”
嚴銳之點了點頭。
房間不算太大,一眼望得到頭。
直到嚴銳之聽見了浴室裡的水聲,才把視線從工作專案上移開。
怎麼還真就邀請他了。
嚴銳之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當時的想法。
偏偏賀年進來以後又規規矩矩,一副感激的模樣,讓嚴銳之生出一種“算了算了幫就幫吧”的念頭。
可他對自己認知清晰,並非什麼助人為樂的熱心腸,他自問要是換一個人以同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也一定不會這麼做。
嚴銳之斂下眼想。
房間裡有另一個人在,嚴銳之不太想繼續工作,正打算把桌面上的東西收起來,就聽見浴室那邊傳來一陣響動,便下意識轉頭看過去。
賀年赤著上身,帶著清新的水汽走出來,髮梢還掛著水珠,有些順著落到肩膀上,又劃過胸膛,沒入被浴巾圍住的一半腰線裡。
就是動作看上去鬼鬼祟祟的,跟嚴銳之撞上視線還頗有慌亂地解釋道:“我忘了拿睡袍……”
嚴銳之沒理他,神色冷淡地別開視線。
剛才的問題好像在現在也有了答案。
——肯定是賀年太能演了。
按理說,兩個同處一室的人多少應該有點尷尬。
然而事實卻不是如此,嚴銳之當賀年不存在,賀年則在擦完頭髮以後開始找嚴銳之說話。
用的還是一種“沒關係你也不用句句都回我”的語氣。
“對了,嚴先生,今天的……”
“不用給我。”嚴銳之坐在床上看新聞,沒抬頭。
“噢。”賀年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