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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娘為難,可我餓了很多天,推搡時直接暈了,最後一句入耳的話是,「造孽啊……」
一醒來我便和這群雞鴨呆在一起,懷裡還裝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張大娘也理所當然成為我奶奶。
「這丫頭多少錢?」
「兩個銀元。」
2
我把糧食和銀元送回家的時候,我奶奶恨的扇我鞋底子,我就哭,因為那鞋底子扇在身上都不疼,我奶奶早就餓得沒力氣了。
後來一家人抱在一起哭,送我回家的男人就站在門外看著我們。
臨走前,奶奶褪了手上的鐲子給我,不是金銀也不是玉的,就是一個普通的黃銅鐲子,自我有記憶開始就見她一直戴在手上。
她說這是唯一能給我的嫁妝,又叮囑了一番為人妾室要守的規矩。
黃銅鐲子戴在我手上還帶著微微熱氣,圈口有些大,不像個鐲子,反倒像個鐐銬。
上轎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奶奶和弟弟站在青瓦屋門前,奶奶在偷偷抹淚,弟弟仰頭問她我要去哪裡,為什麼他不能去。
我年十六,被一頂小轎抬進了曹家。
曹家是蓉都城裡數一數二的大商戶,他們家的長子也是個傳奇。
傳聞曹家長子命極硬,尚未娶正妻,但已經剋死了十七個妾。
都是前一晚小轎抬進府,第二日一早從後門運出去,死狀悽慘。
我的命運,不言而喻。
小轎在門口將我放下,我被人領著往曹公子的屋裡去,一路上低著頭,不敢私自打量這諾大的曹府。
哦,現在不該叫曹府要叫曹公館了。
轉念一想,反正明天都要死了,倒不如開開眼界。
我抬起頭來,東也看看西也瞧瞧。
曹公館好大,從大門走到裡面的主樓,一共八百餘步,中間一個大大的池塘會放西洋樂還能噴水。
主樓修得像奎星街的教堂似的,有三層樓,還有小尖頂。
主樓旁邊有一個配樓,聽說是專門給下人住的。
「你膽子倒是不小。」
我正看得入神,眼前猛然出現一個穿西服的年輕男人,把我嚇得連退三四步。
我趕緊埋下腦袋,不敢再看。
「二少爺,這是給大少爺新納的十八姨太。」領路的人解釋道。
「哦?」男人走近一步,「原來這就是大哥看中的小嫂子。」
我只是個姨太哪裡敢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