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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方在爐中翻滾融化,連抬起眼皮的力道都沒有了。可是腦子還能思考,腹誹著明玄那個表情哪裡是喜歡,明明吃了蒼蠅似的。說實話她終究是師父,那麼私密的事暴露在徒弟面前,實在不堪。可是架不住這個傻子喜歡,他那股痴纏的勁兒,快要把人膩死了。
新婚的人,大概都是整夜不睡的吧。第二天她已經下不了地了,令主卻神清氣爽,換了身玄色織金邊的袍子,頂著那兩隻招牌式的犄角,臨出門前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娘子,我走了,你再睡一會兒。大典要告天地,可能得花一點時間,如果我回來晚了,你彆著急。”
無方渾渾噩噩唔了聲,想陪他一道去,可無論如何支不起身來。本打算緩一緩的,他卻已經駕起雲頭,往大明宮方向去了。
臉這種東西,如果你覺得自己丟了,那就是丟了;如果你堅信沒丟,那它一定還在。
令主趕往圜丘的時候,鎢金十六城的城主果然都來了,不光他們,他還看見了冥君。起先那幫人並不知道他是誰,不過見他頭上一對大犄角,覺得此人甚為彪悍。他也沒多說什麼,顏值高,冷漠起來很有四海龍王的範兒,結果就有人開始竊竊私議,“人皇就是人皇啊,連龍王爺都來獻禮”。然後那幫傻乎乎的城主就圍過來開始套近乎——
“這位神人好相貌,多好的面板,多神氣的犄角……”
“敢問神人在哪方高就啊?我們來自報家門,認識一下好嗎?”
“多個朋友多條路,就衝你這對角,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令主不勝其煩,往日的老相識,現在都不認得他了,他既覺得好笑,又有點傷感。
冥君站得離他不遠,冥界的主宰,出了梵行剎土,看上去臉色青灰,像失血過多的模樣。無論如何,當初九幽客棧的經營,他們做過幾千年合作伙伴,令主和他是最熟的。見他站在那裡不聲不響,噯了一聲,“你來幹什麼?好好的大典,你一出現就弄得喪禮一樣。”
大家因他的出言不遜面面相覷,冥君也是一臉腦死亡的傻相,“請問我們很熟嗎?”
令主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抖了抖廣袖,兩手掖起來,“你是一個人來的嗎?冥後呢?她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
冥君更加莫名了,“第一次見面就惦記別人的夫人,這樣好嗎?”
簡直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地府一把手的,居然會這麼遲鈍。就算沒有見過面,聲音也聽不出嗎?令主別過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