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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都是來自於儒、道、釋三教。會法術,卻不是教門中人,並不奇怪。這就跟“不是所有練過少林拳的人都是少林弟子”一個道理。
單修一道的人,肯定跟教門有些淵源。也有很多術士,甚至連自己出身什麼門派都分不清。
我爺跟我說過,東北先生被視為術道末流,其實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大多數的先生都沒有明確的師門,做事只求實際。一個東北先生身上帶著《金剛經》,還拿著羅盤看風水定位也不是什麼怪事兒。
就因為東北先生的組成太過複雜,沒有明確師門,更沒有高深的傳承,才被視為末流。但是,有人因此小看了東北先生,肯定要吃大虧。因為東北先生沒有師門,卻有東北人特有的悍氣和義氣,光憑著“生死無懼”這四個字,就足以在術道立足。
所以,我對師門派別這方面並不看重。
我看向尋花時,後者正目光平靜地向我看了過來,好像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僅僅猶豫了一下就抬起右手。尋花展顏一笑,與我連擊了三掌:“合作愉快!我本名叫史不從,寧死不從的意思。你可以叫我尋花,也可以叫我史和尚,總之別叫我史不從就行。”
“好!”我跟和尚還不算熟,總不好問他怎麼起了這麼個蹩腳的名字,只能乾咳了兩聲,把老杜的委託跟對方說了一遍。和尚聽完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就怪了!老杜,你把當時的情景跟我說一遍。”
一直沒有說話的老杜這才啞著嗓子道:“那時候,我剛回到家裡,就聞到屋裡的血腥,半個屋子到處都是血,婉喬沒了,孩子也沒了……”
和尚帶著小心道:“那你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老杜指著臥室道:“法醫化驗過,床上的血跡是婉喬的,地上的血是童童的,按照失血量來說,他們不可能活下來。況且,那血液裡還有內臟的組織。他們……”
我轉身道:“除了這些地方,其他地方沒有血跡?”
老杜搖頭道:“沒有。”
我拿起童童的畫道:“看來這幅畫是真的。童童應該是看到了外面的那個人……”
我話說到一半兒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往樓下跑了過去,一直跑到劉老太太視窗下面才停了下來——那正是被我打散的鬼怪掉落下去的位置。那裡赫然落著一件已經腐爛了的壽衣,至於鬼怪襲擊我時所用的那把尖刀,卻落在了不遠的地方。
我把刀撿起來反覆看了幾遍,才向老杜說道:“跟著日記一起郵過來的那把玩具刀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