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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堂搖著尾巴很不服氣,“哪裡有人?我們明明是妖!上神放心下水吧,這件事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只要上神不露面,保證天界挖地三尺也找不到您。”
長情還是搖頭,滔天的罪過不是一拍腦袋說沒事就能扛過去的。她吸了口氣道:“替我多謝淵海君,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裡等著坐化。”
結果天上的雷巨斧一樣劈下來,就落在距離她一丈遠的地方,把草地劈得一團焦黑。
“娘啊!”盎堂潛進水裡,只留一張嘴在水面上大喊大叫,“雷神要劈死上神,連辯解的機會也不給!”
長情嚇得蹦開了,還未等她站穩,第二道天雷緊隨其後,劈在了她剛才站立的地方。
看來真的打算趕盡殺絕了,連陳情都不必,直接就定罪了嗎?她不服,舉起銅鈴向上砸去,“我要見天君,我有冤情要呈稟!”
雷澤來的雷神公務繁忙,沒時間代為傳話。於是鼓點打得更急了,萬道閃電破空而下,劈得神禾原寸草不生。
盎堂尖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上神再不跑,打成了灰可拼不起來。”
看來陸上確實沒有立足之地了,長情還是惜命的,轉身跳入小渠化成了一滴露水。盎堂搖尾游過來,大嘴一張,便將她含進嘴裡沉下了渠底。
地下水源四通八達,其縱橫之態,就像人體的脈絡。盎堂帶著她奮力穿梭,雷聲越來越遠,雷神找不見她,自然不能隨意遷怒旁人,只好草草鳴金收兵了。長情心裡只覺得悲哀,她一向以為上面至少應該是講理的,沒想到不問情由就要處決她。以後怎麼辦呢,躲在水下也不是辦法,或者容她稍微休整一下,明天再出去說明原委。
不過魚嘴裡的味道不怎麼好聞,一陣陣腥羶直往鼻子裡鑽。等到盎堂把她吐出來時,她都快暈過去了,趴在地上直倒氣。
一隻乾淨修長的手探了過來,那手的主人嗓音如清風,徐徐劃過她耳畔,“沒事了,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長情勉強撐起身,活了這麼大年紀,居然會被一個少年的幾句話弄得鼻子發酸。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小小的魚,如何有能力對抗天地?但在她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時候,這話也讓她感到莫名安心。
少年的臉依舊如詩如畫,他專注地看著她,碧清的眼眸,澄澈得足以倒映汪洋。長情相形見絀,低頭看看自己,真是狼狽不堪,不提也罷。
她捂住了臉,羞於見人,雲月彎下腰,將她攙扶起來,“才分開一晝夜罷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