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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距離開始的,只要讓我和她相處上一兩日,她自然明白我的為人,也會對你回心轉意的。”
又開始了麼?又要積極撮合他和凌波仙了?遇上這樣不開竅的女人,有時心累到想嘔血。
雲月的雙手在袖籠中握了又握,臉上卻努力維持著笑,“可是你忘了,她在意的是我的心意,而非你的態度。所以你不必作無用功,既然她打定了主意放棄這門親事,一切到此為止剛好。再說你如今是戴罪之身,搬到她的水府去,恐怕更讓人誤解你是有意坑害她。”
長情怔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的處境,頓時無力到走不動路了。
“我是個罪神……”她蹲下抱著雙膝嗚咽,“不能上岸,只能藏身在淵底,像個喪家之犬……怎麼會這樣呢,前兩天還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子變成了這樣……”
她想不明白,大起大落讓驕傲的上神無法接受。雲月心中有愧,在她傷心的時候,只能陪她一起蹲著,小心翼翼安慰她,“沒關係,落魄只是一時,待這件事過去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也許有朝一日,會成為三界之中最尊貴的女人也不一定。”
長情聽了他的話,瞥了他一眼。他就蹲在她身旁,兩臂抱著膝頭,半張臉掩在袖下,只露出劍眉星目,略顯憂傷地望著她。她忽然嗤地一聲笑起來,少年就是少年啊,舉手投足充滿幼稚的爽朗。
再多的傷感在他面前都不合時宜,她站起來,順手拉了他一把,“那就借你吉言吧!今日出來遊玩,不說掃興的話了,畢竟只要還在喘氣,日子就得繼續過嘛。你別想你的凌波仙,我也不想我的龍首原了,咱們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趁著我還活著,好好享受一把,誰知道什麼時候就上斬仙台了。”
她倒是說到就能做到,扔下包袱大步向前了。他看著她的背影,輕輕仰起了唇,反正在他這裡,一切的難題都不是問題,他最忌憚的只是怕她知道內情,心思有波動罷了。如果她能永遠保持這樣的心態,他就能放心大膽同她在這澤國安身立命。等到四海平定時,再帶她迴天界也沒什麼不可以。
她腳程很快,三兩步就走出去很遠,回頭看他,浩淼波光下人也杳杳。她向他揮手,“雲月,快來!”
他快步趕上去,在內河與娑婆海的交界處,登上了尺來寬的葦葉舟。葦葉舟是兩地之間唯一的交通工具,是一個世界通往另一個世界必要的過渡,據說只有人心恆定者,才能平穩站立,不至跌下無底歸墟。
小舟行來飛快,途中偶有風浪,前面的上神好像有點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