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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相琴的橫空出世確實有礙於天道,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在天氣上。前一刻尚有日頭朗朗,後一刻便天濁地也濁起來。從晴到雨不過眨眼之間,還未抵達龍首原,便有潑天豪雨傾瀉而下。
承香殿裡的昭質長公主站在門前長吁短嘆:“又下雨了,老天可是病了麼,一日之間反覆幾趟,弄得出行如此不便。”
她所謂的出行自然不是指自己,自從駙馬亡故,她就遷回了自小居住的寢宮,除了踏青遊玩,幾乎足不出戶。她不走動,外面的人還是可以進來的,長公主嘉賓甚多,今日有使節,明日有名伶,後日還有探花郎。所以她的香閨從來不缺高尚的詩書,和旖旎的酬唱。但若天氣不好,銀臺門上除了金吾衛,又添緹騎。那些禁衛往來巡視,特別愛管閒事,有時興致一來,連恭桶都要揭開看看。這就勢必給漏夜入禁中的郎君們增添了麻煩,也使得長公主殿下格外困擾。
她抱著胸,望著簷下雨簾不甚惆悵。婢女為她添上罩衣,細語道:“殿下莫受了風寒。既然宮中不便,何不搬回公主府?如今已然開春了,外邦使節入朝進貢的頗多,城外也開始籌辦春日祭。新建的蹴鞠場邊,桃花林都結了花苞,再待三五日花便要開了。”
然而長公主對回府興趣不大,在她看來那是和丈夫搭夥過日子的地方,算不得家。況且她現在過得很隨心,這種隨心多少有些愧對死去的駙馬。給他戴綠帽子是小事,在墳頭上顛鸞倒鳳就太不雅觀了,因此她情願把相好的引進宮裡來,這樣至少可以減輕些罪惡感。
“陛下離不開我。”長公主慵懶地笑了笑,“他可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想起來了,公主府空著也是空著,不若讓梨園子弟搬進府去吧,另外一半贈給澡雪放他的經書。”
她攬著披帛,閒閒走在蓮花紋的青磚上。她是真的很閒,沒有愛人,連老友也多日未見。自從那天長情說好去找什麼神龍,之後大宮就再也沒有抻過筋骨,發出過響動。她揚起脖子往殿頂上看,嘆息著:“你去哪裡了?不會是春心蕩漾,跟人私奔了吧!”
話剛說完,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足音。她回頭看,殿前的天街上憑空出現了三個人,最前面的是長情,後面還跟著兩個年輕俊俏的男人。
“花開兩朵,豔福不淺嘛。”長公主不由感慨,感慨完了她又開始驚歎,那兩個男人長成那樣,絕對重新整理了她對男人審美的所有想象。
長公主只覺眼珠子都定住了,根本沒法移開。穿玉色禪衣的那個已是人間極品,後面白衣那位更如雨過牡丹,日出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