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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人,千萬要守住這個秘密,榮葆是個糊塗秧子,萬一走漏了風聲,禍事就打這上頭來。
榮葆訕訕吧唧了兩下嘴,“那今晚上他來不來?”
頤行搖了搖腦袋,“不知道,來不來的,事先也不知會咱們。”
照說含珍有了起色,且宮裡當職得排班兒,興許一時半會兒來不了。頤行就想著這兩天先喂好了含珍,藥補不如食補,吃飽後再加以湯藥治療,肯定能好得更快些。
那廂,吳尚儀對於含珍的病情也還算關心,隔三差五打發人過來瞧瞧。起先見她還是老樣子,問話的只敢站在院子裡,今兒見她忽然能坐起身了,前來探望的嬤嬤驚得什麼也似,大聲問:“姑娘,這怎麼……老天保佑,這就大安啦?”
含珍淺淡地笑了笑,雖能下床了,但臉色還是不好,活動不了多久就得躺下。
她衝嬤嬤頷首,完全沒提夏太醫,只說:“嬤嬤替我帶話給尚儀,就說我好多了,全虧了頤行姑娘的照顧。”
嬤嬤點頭不迭:“我回去一定如實轉告尚儀,不過這陣子正張羅萬壽節事宜,怕也顧不得這頭。姑娘且養好了身子,等過了這程子,尚儀一定想轍來接您。”
嬤嬤說完話就走了,到底安樂堂不是好地方,怕站久了粘上晦氣。
但對於受了一段時間磋磨的頤行來說,這地方才是安樂的所在。含珍下地走,她就在南窗底下繡花,雖然老姑奶奶手藝不佳,繡出來的老虎像貓,但她願意多練,因為除了這個,她找不出可以消磨時光的活兒了。
含珍說:“等我好透了,教您打絡子啊。我會編雁麼虎,會編螞螂,還會編水妞兒。”
含珍是地道的北京人,祖上當初跟著高祖皇帝入關,一直到今兒。
不像頤行,早前一大家子一直在南方,後來大侄女兒要嫁皇帝,才闔家搬回北京。頤行在這皇城根兒裡生活,也就四五年光景,關於北京城的俗語她能聽懂一些,但過於地方化的,還是一知半解。
含珍看她眉眼較勁,就知道她沒明白,笑著說:“雁麼虎是蝙蝠,螞螂是蜻蜓,水妞兒是蝸牛。”
“哦——”頤行說,“我想起來了,小時候我的奶嬤兒哄我吃奶時唱過,‘水妞兒,水妞兒,先出犄角後出頭’。”
含珍說對,“就是這個。”
頤行當然願意跟她學打絡子,漫長的後宮生活裡,總得有一兩樣拿手的絕活兒。
她們聊得挺投機,但不知怎麼,含珍及到太陽下山前後,人又蔫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