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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時把這話接過去,此時點著案錄一處抬頭問:“吳太醫,你方才說,是裴大人讓你去為王妃診脈的?可這無緣無故的,裴大人為何要授予你錢財讓你單獨為王妃診脈?”
吳太醫老目亂轉道:“回稟大人,裴大人說王妃和小世子身體恐有抱恙,這擔憂之下,才叫下官去看看的……”
“這麼說……”蔡颺目色考究起來,“裴大人是一早知道王妃受傷了,這才叫吳太醫去關照的?”
一旁姜越端起茶盞,垂眼吹了吹,事不關己般笑道:“瞧蔡大人說得,就像裴大人有何神通似的。”
“晉王爺說的是。”裴鈞將哄好的姜煊放在地上,拉著他小手也向蔡颺笑起來,“要是我早知道了,怕是早就領人上瑞王府去替家姐討說法了,又如何還叫太醫去瞧呢?況吳太醫後來回話,也只告訴我家姐無礙、世子安好,只有些冬來病症、服藥即可……嘖,我是真想不通了,”他目光落在吳太醫身上,真實地玩味起來:“吳太醫,之前我謝禮也給過,人情也說過了,怎麼時到今日,您這話就都變了呢?”
吳太醫臉色慘白說不出話,只拿眼睛看向蔡颺,可不待蔡颺講上一句,邊兒上姜越卻又放下手裡茶盞,頗公正道:“看樣子裴大人倒涉案不淺。蔡大人,不如咱們也聽聽裴大人證詞罷?或然此事關乎裴大人,更甚於關乎王妃呢?”
蔡颺心覺姜越這麼說,也是欲讓裴鈞沾上罪名的,可一想到裴鈞入審必然讓事態更繁複,他便馬上說:“裴大人是王妃的胞弟,若是怕受牽連想要包藏親姐罪過,其證詞如何可信?本閣以為,裴大人不可入審。”
姜越沒有說話,只暗中看了他身旁張三一眼,而張三聞意,想了想,才斟酌開口道:“蔡大人此言差矣。大人容稟,依照法理,自古‘在室之女,從父母之誅;既醮之婦,從夫家之罰’,故王妃雖然姓裴,可嫁與皇族,戶籍便不再從屬裴氏一脈,那麼裴大人若是入審,其證詞就應與世子殿下一樣,先歸於父系,如此,其既不可算做與王妃連帶,也不可算作包庇王妃,只是,若裴大人的證詞有不報、不實之嫌,依古法‘親其親,尊其尊’之度,便要參看‘容隱’之法再行另處了。”
姜越聽完點頭,含笑再道:“且蔡大人也說裴大人秉公舉證、不徇私情,如此想也不會包藏家親,蔡大人既是怕王妃受冤,咱們多聽聽人證,又有何不可?”
“可如若裴大人切實涉案呢?”蔡颺反問,“如若是裴大人指使了吳太醫送藥給王妃,要王妃毒殺瑞王以危謀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