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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犯,在舉證上無需三司證明嫌犯有罪,卻要嫌犯證明自己無罪——這於裴妍此案的勝算極少,如若罪名坐實,判刑就是個死,可若將罪名換為避子就不一樣了……”
“謀逆是國法來判,避子卻遵皇族家規。”姜越點點頭,“此罪就算坐實,你姐姐也未必就不能活下來,只要拖回京城,四方人脈一週轉,不定就會有轉機,可怕就怕在——”
“御史臺。”裴鈞靜靜吐出這三個字,此時聽聞裡側的小外甥夢囈一句,不由回頭,又給孩子掖了掖被子,“有御史臺在,就有張家在,有張家在……換罪而議就並非易事了,他們把控的證詞和證據都太嚴苛,若是拖回京城,張嶺又定會插手,則不一定會比回京前解決了好。”
姜越道:“裴鈞,張嶺也是你師父,你私下去見他一面,他未嘗不會——”
“別想了,他是一定不會留情的。”裴鈞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瞥他一眼,“就算是我裴鈞下了死牢被人指做謀逆,他也一定是會秉公辦理、毫不徇私的,怕還要為了剷除我這奸佞歡欣鼓舞呢……張家人就是把木算盤,珠子都是鐵打的,沒心,無情,他這樣的人,你還指望他同情裴妍?”
他的口氣太肯定,讓姜越疑惑地微微皺眉,卻還是先想辦法道:“那我明日去問問張三,若他鬆口,此事或然能速戰速決。”
“聽說蔡颺今日也坐鎮御史臺那邊兒了?”裴鈞問,“他怕是真該急了。”
姜越笑道:“他們蔡家日後的天子都駕崩了,他能不急麼?不過今日是初審,他做不了什麼,便聽了會兒審訊就出去了。我的人瞧見他去找了秋源智,最後悻悻出來,想是又提了何事叫秋源智拒了。”
聽見仇人這麼喪氣,裴鈞心情竟也好了一絲,只道:“所以狩獵完了,咱們回京就又有個危險了。”
姜越嗯了一聲,“出了這般大事,蔡延絕不會再坐視不理,到時候便又有我們忙的了。”說到這兒,他倒也嘆口氣寬慰裴鈞一句:“你別多想,我們先救你姐姐吧。”
“我是救姐姐,你又為什麼?”裴鈞扭頭問他,“姜越,你姓姜啊。”
姜越神色不動,漠然道:“瑞王不死也要助蔡氏篡位,他不當自己姓姜,我也當沒有這個侄子,又何必還要向著他?”
“嘖嘖,好狠心的叔叔呀。”裴鈞眯起眼來笑他,“可你怎麼就對煊兒這侄孫這麼好呢?還給他送玉鈴鐺,叫他日日都隨身帶著。”
“……玉鈴鐺?”姜越稍稍一頓,片刻才想起來,“哦……你是說魂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