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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玩物,可於姜越卻是真正要緊的紀念,此時便心想先留著那小笛子,待日後姜煊慢慢將這物淡忘了,再尋個機會好好還給姜越,於是便佯怒瞪著姜煊道:“乖什麼乖?你昨晚上踢我好幾腳還沒找你算賬呢,沒要你那玉鈴鐺都算好了,你還想再把小笛子要回去?小小個人話怎麼那麼多?專心吃飯。”
姜煊不明白背後曲折,一聽這話就委屈極了,連連嗚了兩聲“舅舅騙人”,卻被裴鈞再度喂去的兩口粥給堵了回去,吧嗒嗒掉了幾顆淚珠子,又被哄著要去見母妃了,這才好不容易吃完了飯。
他吃完了,裴鈞自己才開始對付兩口,恰此時隔壁帳的方明珏也醒了,正踱過來瞧瞧這倆舅甥,裴鈞就叫他坐下一起吃完,起身披了大氅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便牽著姜煊出了帳,領著這小證人往關押裴妍的營地西北角走去。
夜裡下了一宿雪,冷得夠嗆,姜煊小腿在雪地裡費力踩著大步,不太跟得上裴鈞,不免抬手拉拉裴鈞袖子叫:“舅舅,舅舅……”
裴鈞皺起眉,停下來垂頭看去,見姜煊向他張開一雙短短的手臂,吸了吸通紅的小鼻尖兒道:“煊兒不好走了,要舅舅抱。”
裴鈞搖頭嘆了聲氣,彎腰把這小傢伙抱起來,扯好他小襖的毛領擋風,這才又繼續往西北走。
西北營的幾個帳子外依舊守有重兵,裴鈞頭夜只是遠觀,礙於夜色也並未看清帳前,還是待此時踩著晨光漸漸走近,才見帳口的篷佈下竟坐著他那冤家發小——蕭臨,這人正親自帶兵坐鎮看守此處,也像是一夜未睡的樣子。
蕭臨也遠遠瞧見裴鈞抱著外甥來了,便呵了白氣站起身來,眼看他們走近了,才皺眉抬手示意門口侍衛放行。
裴鈞與蕭臨鬧了嫌隙的十年中,二人就算打了照面也不曾說過一句好話,次次都如昨夜一般,到今日便就還彆扭著。裴鈞此時先放了姜煊跑進帳去尋母,自己只殿後同蕭臨無言點頭,心想如此便算謝過,正要默不作聲入帳去見裴妍,不想蕭臨卻走來兩步擋在他面前,一雙佈滿紅絲的眼睛與他兩相對視了一會兒,才低聲問:“這事兒不是妍姐做的罷?”
裴鈞一頓步子,片刻只覺與這前世無緣言歸於好的故友今生再度撞在一起說的第一句正經話,竟是關乎他姐姐被汙的這樁殺夫案,一時心裡直覺五味陳雜,無心多話,便轉眸簡短道:“不是。”
蕭臨聞言鬆了口氣,卻又蹙眉道:“我聽說瑞王這些年一直打她,你難道就沒半分耳聞?怎會留她一個人在王府受苦這麼多年?”
“她